“从突厥那边传来消息,无忧居士已经得手,始毕身亡,始毕的四个弟弟和两个皇子各自为阵,争夺可汗之位,突厥已自顾不暇,根本无暇插手中原之争。另外,韩素也已经带着仅剩的百余人马逃离突厥,照着公子的计划南逃投奔魏王。”
听完玉砚的禀报,李嘉懿在一堆公文中头也不抬的吩咐道:“通知三公子,让他趁此机会尽快扫平北境。”
“是。”玉砚领了命便要退下去办,不想脚还未迈出去,李嘉懿忽然又道:“顺便……让突厥那边瞧瞧能不能将姨母的尸骨带回来。”
玉砚愣了一下,觑着李嘉懿的方向犹犹豫豫的说道:“公子,那个……无忧居士的遗体……”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玉砚咽了口唾沫,这才大着胆子一口气把话说完,“无忧居士因为刺杀可汗,她的遗体已经被那帮突厥蛮子乱刀分尸,气质荒野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群狼肚子里,属下实在找不回来。”说完立马低头,大气都不敢喘。
屋子里大概安静了半盏茶的时间,李嘉懿终于带着一声叹息淡淡的开了口,“罢了,去灵感寺供一个往生牌位给姨母,嘱咐三小姐一声,叫她有空时常去拜祭一下,再让她找个适当的机会委婉的将姨母亡故的消息告诉太太。”母亲素来心软,得知姨母亡故,便是有天大的怨气也能化解了,也算是给姨母一个安慰。
玉砚再次应了一声“是”,又等了片刻,见李嘉懿似乎再没旁的吩咐,这才退了出去。
待玉砚离去,清书瞧了眼埋首书案的李嘉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公子,今日是六月初七,司徒府二公子娶亲的日子,您是不是该过去道贺了?”外头本就有谣言说两家不合,这都快午时了,自家公子还没动身的意思,这要是误了观礼的时辰,凭白叫人猜疑事小,惹岳家不高兴事大。
自从司徒凝冰昏迷不醒之后,李嘉懿若非必要是绝不离府的,但今日司徒启明大喜之日,他非去不可,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清书又出言催促,李嘉懿这才有些不情愿的动身前往司徒府,临走前还特意去司徒凝冰房中瞧了一眼,见她安静的躺在楠木海棠花围拔步床上,这才安心的去了司徒府。
司徒府的喜宴遵循了世子司徒霁华成亲时的例子,办得简单低调,但出席的客人个个身份显赫,而宫中也照着前两次喜事一样的丰厚赏赐,谁也不敢小瞧了这场看似朴素的婚宴。
李嘉懿心中挂念着司徒凝冰,观礼过后打算回府,这里满目皆是刺目的红色,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与司徒凝冰成亲时的光景,想到当初洞房重逢时,她那一抬头的惊艳,李嘉懿只觉得有一根牛芒细针一下一下的扎在他心上,一刻都不愿多待。正想同坐在上首的泰山泰水大人打声招呼便走,不想斜刺里忽然闪出一道银光,正冲他面门而来,李嘉懿本能的一偏头,只听“哚”的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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