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一个贱籍的戏子强?这其中必有蹊跷!你若不说……”杨炎挑起凤眼,斜眼瞧着司徒凝冰,威胁的话还未出口,司徒凝冰已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就跟你说的,我只不过是将对付独孤仁的招数,如法炮制的用在了杨烨身上,仅此而已。”
杨炎先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绕弯子,可下一瞬,他便明白了,凤目圆争,有些吃惊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杨烨同独孤仁一样,有一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为何我不知道?!”他自问自己的情报系统就算比不得司徒凝冰,那也差不到哪里去,为何这样重要的消息,他竟不知?杨炎又一次感觉到了既讨厌又无力的挫败感,幸好前段时日他已经受过这世上最大的打击,郁闷了片刻便不放在心上了。
“因为你的爱恨太极端,纵然再聪明,也始终看不穿、猜不透人性之复杂多变!”这话司徒凝冰只在心里回答,到底没说出口,只是意味深长的笑道:“倒也不算什么求而不得,说穿了不过是男人的臭毛病而已。”说着还朝杨炎使了个“你懂的”眼神。
若是从前,杨炎必定是死要面子,纵然不知道也要装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但是如今,他不想与司徒凝冰争了,两人自小一处长大,没了你死我活的争斗,便是再亲近没有的一家人,反正自己再狼狈的模样她都见过,自家师妹面前,也没有什么可装的,索性大大方方的道:“我不懂。”
司徒凝冰正画着他头发的手闻言一歪,原就似杂毛一般不堪入目的发型,愈发的随性如野人,司徒凝冰也随性的在那歪了的一笔上涂涂抹抹,终于成功把野人变成了不是人,这才长舒一口气,好似完成了什么大作一般,将笔投进笔洗,瞧着杨炎问道:“你还记得受你威逼胁迫,不得已在你父皇面前陷害杨烨的二嫂么?”
杨炎同司徒凝冰一样过目不忘,自然知道她说的二嫂是谁,至于司徒凝冰为何忽然提起她……杨炎顿时明白过来,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据我所知,杨烨待他这位原配发妻,大概也就跟我待李淑宁半斤八两,可能还比不上我,怎么如今倒情根深种起来了?”
听他提起李淑宁,司徒凝冰便不由自主的想起李嘉懿,这么久自己都不曾联系过他,他必定是不高兴了,说不定从此失望,这样也好……也好。
心尖上却漫起一点一滴的苦涩来,苦的她只觉得空气都难以下咽,面上却瞧不出一丝端倪的与杨炎调侃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娶个王妃回来当摆设?先魏王妃出身太原王氏,幼承庭训,知书达理不说,才名更是满天下,这样的女子光是想想就够叫天下男儿心动了。再者,杨烨素来喜欢结交名仕才子以赚个好名声,不管是真心也好情势所迫也罢,他终究是个腹有诗书,学富五车之人,与魏王妃可以说是志趣相投,再般配不过。最后之所以闹成那样,无非是两人操守不同,各有坚持罢了。杨烨待他这位原配王妃,未必全无夫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