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伸出手同样环住了墨锦衍的腰,温暖从心底散开。
之后,初荷才知道那天墨锦衍那行人是有多曲折,早在下午的时候就找到初荷的地点,可偏偏被KIM那群人不知死活的拦着,说要去参见什么林远组织的会议。
墨锦衍当时就直接去了KIM,在会议室上,一把枪直直的抵在林远的头上,淡淡的说道:“要命还是要这场会议。”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惊呆了,墨锦衍整个人就像从冰川出来的的一样,整个人冒着寒气,林远当时就瞪大了眼睛骂道:“我是你表叔,把枪放下!”
谁知,墨锦衍微微皱了下眉,正好会议室有一个钟,墨锦衍看了眼时间,不耐之色一闪而过,直接扣动了扳机,低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墨锦衍面无表情的看着林远,那黑眸里满是杀意和阴冷,谁都不敢怀疑墨锦衍下一刻就能把林远给崩了!
把林远的事解决了,准备去工厂的时候,偏偏车子的轮胎忽然瘪了,徐哲那时候真有种把自己脑袋当球踢的错觉,顶着墨锦衍那宛若实质的眼神,好不容易搞了几辆车到工厂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
幸而初荷没有危险,幸而——“锦衍,之前有个人来救我的。”
“......谁?”
初荷抿着唇,说道:“ALLEN。”
一个普通的小公寓里,黑暗中,一个人影躺在沙发上,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气息。
门锁忽然响了,人影动了动,屋子灯光大亮。
李彩出现在门口,看着顾初旭上半身满是血的躺在沙发上,心脏差点停跳。
“顾初旭,你信不信我告诉顾初荷你就是ALLEN!”李彩瞪着眼睛狠声说道。
顾初旭静静的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李彩走到顾初旭的身边,看了眼伤口,从厨房的一个柜子最底部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是紧急急救箱。
用剪子把衣服剪开,露出大片的肌肤,狰狞的伤口曝露在空气中。
“ALLEN,你何必这样,拖住墨锦衍他们的脚步,就是为了让自己受伤么?”
李彩把镊子放到盘子里,随之就是一颗沾满了鲜血的子弹,没有打麻药,全程,顾初旭一声不吭的忍着。
白色的绷带包裹在伤口上,李彩复杂的看着顾初旭:“既然想要她,就抢过来好了,何必这样折磨自己!”话音刚落,李彩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狠狠的掐住。
顾初旭睁着眼睛,森寒的看着李彩,一字一句道:“我做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释,也不需要你来置喙!”
李彩点点头,直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眸子里闪过一丝恐惧,静静的低着头。
顾初旭看了眼肩膀上的绷带,目光转到在地上沉默的李彩,半晌,说道:“一点一点的蚕食,我要的是心,李彩你懂么?”
李彩身子一震,头更低了。
心之所向,这世上最难得到的就是心了,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深深的沟渠,无法跨越。
第二天的清晨,初荷是在医院醒来的,只因为手腕上的伤,初荷忽然想起昨晚受伤的ALLEN,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白色的墙壁,但很精致的样子,有配套的卫生间,甚至还有厨房,这间病房布置的跟宾馆似的,初荷撑着起身,看了眼手上的针头,皱了皱眉,有那么严重么,居然还打点滴了,碰了一下手腕上的绷带,刺痛感袭来,初荷脸色惨白的轻呼一声,回想昨晚上,明明只是划伤而已啊?
“墨夫人!”
初荷抬头,是徐哲。
“夫人,您怎么了?”徐哲看着初荷惨白的脸,连忙按下床头的按钮,初荷想阻止也迟了。
不一会儿,医生走了进来,东查查西查查的还是得出一个没什么大碍的结论。
“医生,我的手腕怎么了?”初荷试探着问道。
“没什么,只是划伤的,但是却沾到了不该沾的东西,导致感染。”
初荷点点头,难怪会那么痛。
窗外,细细的阳光轻洒进来,初荷侧着头,呐呐问道:“唔,锦衍呢?”
徐哲愣了下,随即笑眯眯的说道:“墨总可紧张夫人了,您都不知道昨天您被绑架之后,墨总有多可怕!”徐哲回想起昨天墨锦衍那低气压到窒息的感觉,恐惧的摇摇头,随后看着初荷说道:“墨总刚才回墨宅了,说是有事情要处理。”
“...哦。”
初荷躺在床上,房间里似乎点了什么香,昏昏欲睡,让人感到舒适,微微闭上眼睛。
徐哲见初荷睡了,放缓了步子走出了房门,轻轻的带上,一出门就打电话给墨锦衍说道:“墨总,刚才夫人醒来了......嗯,现在已经睡了。”
墨宅
墨锦衍挂下电话,无视对面那笑眯眯的一张狐狸脸,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说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真快啊~明明才一天不到呢!”而且还救出了顾初旭,不过,白天明回想起昨天的一场“好戏”,嘴角的弧度拉的更长了。
“所以,没什么事的话,回你的京城去。”墨锦衍面无表情的喝着红茶,语气难得轻快一点。
白天明拿起文件交给身后的男子,白色的西装一层不染,笑眯眯的脸让人怎么看怎么诡异:“不过,我倒是对你那小妻子很好奇呢!不准备介绍一下么?”
墨锦衍冷冷的看了眼白天明,那如深潭的眸子此时是满满的拒绝。
“初荷胆子小,怕你吓坏了她。”
“真可惜呢!”话虽如此说,但白天明的脸上一点也找不出可惜的样子,只是缓缓起身,白色的西装一点褶皱也无。“那我在京城等你咯!”
送走了白天明,墨锦衍才去市立医院。
听徐哲的话,初荷此时已经睡了,但墨锦衍还是上了电梯来到了病房。
娇小的女孩静静的躺在白色的大床上,空气中是淡淡的清香,带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却意外的舒适。
墨锦衍走到一边拿起桌子上的香球,从里面色升起淡淡的青色的烟,打开,把里面剩下的香全部扔进了马桶。
这是墨锦衍让徐哲找的安神香,不像西药有那么多的副作用。
轻轻的坐在床边,用手卷起初荷垂在胸前的发丝,想起初荷说过的ALLEN,不知为何,墨锦衍把这个名字和顾初旭的身影结合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徐哲敲着门走了进来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
“墨总,KIM已经恢复正常了,果然这件事和林远有关系,不过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而且——”徐哲顿了顿,看了眼墨锦衍的侧脸,才继续说道:“二少爷失踪了,但是留下了一封信说:已走,莫找。”
听到墨锦城的事,墨锦衍才动了下,把初荷身上的被子掖了掖,起身来到了窗户前。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昨晚半夜,今天早上,我去墨宅拿文件的时候,正好在大厅桌子上看见的,不知道您怎么吩咐,所以我先拿回来了。”说着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只有仅仅的四个字。
墨锦衍拿着纸,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眉峰轻皱,“你做的很好,这件事先别告诉爸妈,就说阿城去西藏支教了,要很久才回来。”
捏着纸张,墨锦衍深邃的目光转向沉睡的初荷,细细的光华自眸中泻下,冰凉的如同星河。
昨晚...但愿两者没什么联系。
初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房间里空荡荡的,护士进来给初荷拔了针头,徐哲便端着午餐走了进来。
“锦衍呢?”初荷再次问道。
徐哲眸色微闪:“早上的时候,墨总来过一次,但是KIM昨天闹了一场风波,所以墨总子啊KIM平息呢,怕是一时半会没有空。”
“风波?KIM怎么了?”初荷蹙着眉,疑惑的问道。
“昨天KIM股市大跌,林远乘机搅乱KIM,所幸没什么事!”徐哲三言两语很是简单,但昨天那场风波,墨锦衍虽不在意,那是实力摆在那里,但经过那件事的人都很是心惊胆战的,尤其是墨锦衍拿着枪指着林远的那段。
初荷沉默了一会,此时,病房的门忽然开了,简绾绾走了进来,眼泪汪汪的,扑在初荷的床边就巴拉巴拉道:“初荷啊!你怎么跑到医院了,昨天你没事吧?我要请假去看你的,可是你那死老哥偏偏不肯,还好,你只是小伤,我说,你下次走路当心点啊!连摔跤划破手腕的事都做得出来我真佩服你!”
初荷干干的笑着,“...哈哈!”
徐哲识趣的退出了门外,简绾绾见桌子上的午餐,打开来看了一下,大叫:“哇!好丰盛哎!”说着在初荷的床前支了个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