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了,她不恋皇权,所以她永远不会仰视统治者。
若想要她,唯有拿真心去换。
唇角扬起苦笑,也端起面前的酒盅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他认识她最早,却错失她最久。果然是在皇室呆的太久,被捧得太高,所以除了心计,什么都不剩下,除了权势,什么都能放弃。
南枫的异常让南世君紧蹙了眉头。
北宫晟面前已经有数十盏酒盅,他淡淡的往阴暗处瞟了一眼,低垂眼眸,再抬眸时只剩下无边的浅笑,他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似乎喝的不是酒。
清酒一部分入了愁肠,一部分顺着脖颈流向衣衫。不一会儿,便湿了整个衣襟。
可湿的难道仅仅只是衣襟吗?
“好!摄政王好酒量!”
“摄政王果然英雄,海量啊!”
喝高的武将们依然兴致勃勃轮番轰炸,可急怀了江淮等人,王爷再这么喝下去,铁定出事!而他先前喝酒只是淡啄,此刻已然忘了一切,是酒都接,毫不推托,也毫不停顿。
一杯杯,一盏盏。
倾世的俊颜上,抿出的淡笑太过炫目让男人瞧了都不由晃神,可袖袍中,他的拳头紧握,攥的很紧很紧,直至手心掐出血迹,顺着指缝中渗出,滚落。
而太过紧绷的身子,让他身上的伤口开始迸裂,后背雪白的衣衫上开始渲出点点殷红,与天空绚烂的焰火一样,急速炸开,开的如此妖娆,美艳。
江淮见状大惊,急忙脱了原本属于摄政王的朝服,给他披在身上。
紧扣了扣他的肩膀,凑到他耳际道:“王爷!不能再喝了!”
北宫晟顿了一瞬,凝远的黑眸中光芒急速涣散,又强迫自己聚拢,淡笑道:“无事。”
江风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王爷眼底的那抹强忍,他们都看得出来,可王爷的身份不允许他此刻有异动,他只能笑,礼貌的笑,虚伪的笑,淡然的笑。
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有异动,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都只能生生往肚子里咽,明明苦涩到极点,却还是只能强忍不动。
想哭不能哭才是最痛,想爱不能爱才是最伤。
他只能一杯杯泪酒下肚,将心痛,悲伤全部杂糅到酒盅中一饮而尽。
天空中的焰火开的是那么绚烂,犹如夜空的精灵,“砰”炸响天际,坠下千万彩色的光束,犹如他的心,支离残破,碎碎残渣。
那一天,他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女子,她眼底的清冷让他在那一瞬间晃神,恍惚间,他似乎见到了另一个孤独的自己。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走进她的生命。
那一天,桃花纷飞,她毫不留情给了他一刀,那一刀从此扎进他心里,他从未亲吻过女人,可那一刻不由自主的落了唇。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也占据进她的心。
那一天,银杏婆娑,他吻着他迷恋的唇瓣,想要她的心,不惜以南通利诱,他从未干过如此卑鄙的事情,可一瞬间,他觉得值得。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拥有她,想让她爱他。
爱,好奢侈的事情,雪儿,多想时间倒流,不再等待,多想岁月倒退,不再戏弄。
没有为什么,我只想给你护一世风雨,我所求不过你一颗真心。
可惜,你已在他人怀抱……
“摄政王,焰火有什么好看的!来来来,我们干一坛!”伏虎营副将杨衡带着挑衅,将两坛烈酒蹲在案几上。
杨衡虎背熊腰,极是精壮,眉骨眉毛断了一截,看着有些凶煞,但不觉渗人,眉眼的凌厉倒是几分汉子模样。
但他嗓门不小,只一嗓子,就将全场的目光都吸引到北宫晟身上。
暗影处,纳兰芮雪听到声响侧脸望去,微蹙眉头。叶云抬眸朝殿前望去,末了,给她戴上面具淡笑道:“去吧,再不去他该出事了。”
她诧异抬眸,叶云的善解人意总是那么的让人暖心,可她还是很疑惑。“为什么?”
叶云淡笑:“这是……我欠他的。”
“欠他的?”她不明白。
“你不必要知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这辈子,只敬佩过他一人。”
末了,唇角又抿出一丝笑意。“以后别装扮成这样,我会精神错乱的。”
纳兰芮雪抿嘴一笑,想起刚才的场景,的确觉得有些滑稽,她今日面具下,带着一张酷似叶云的人皮面具,恐怕刚才叶云亲吻的时候,会觉得心里很作怪吧。
叶云将她推出暗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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