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展严和魏书架了过来。
她脚步一顿,萧临楚皱眉,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展严和魏书,一身血腥味的上前看着凤云轻道,“去哪儿?不是跟你说了,呆在王府别乱跑吗?”
凤云轻摇摇头,“我没有乱跑,我去国子监找沈太傅,放心好了,我不会闯祸的!”
说完,她扭头就走,全然不顾他一身的伤,还有染血的衣衫。
萧临楚拧眉看着凤云轻,俊脸上带着负气的神色,那双幽深的凤眸,深若寒潭。
展严上前,“三哥,你还赶走了真正关心你的芊芊,你看看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关心你……”
萧临楚睨了展严一眼,“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展严你若是查不出个究竟,提头来见!”
展严脸色一白,心里嘀咕,心情不好也不能拿他出气啊。
他一抱双拳,躬身离开。
魏书上前,“三哥,为什么我觉得那些贼人,针对你却另有图谋?”
萧临楚摇摇头,叹息一声,并不说话。
他心里还想着凤云轻的事情,不明白凤云轻从昨晚起,又是哪根神经不对,竟然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
他打发了魏书,一个人回到染墨轩,自己洗漱了之后,独自处理伤口。
凤云轻赶到国子监,沈亚刚刚进门,两人刚好碰面。
沈亚去了边南一带,据说那边闹了瘟疫,民不聊生,这次回来,他明显瘦了很多。
看着安安静静坐在自己对面的凤云轻,沈亚疑惑的皱眉,“云轻,你怎么了?有心事?”
凤云轻困惑的看着他,“没有啊?”
沈亚失笑,“看惯了你闹腾的样子,你突然这样沉默起来,让人很不习惯!”
凤云轻抿着唇瓣,“没有,我只是想要学着长大——”
她展开书本,“我们今天从哪里开始?”
沈亚看着她,忽然之间脸色凝重,“云轻,如果坚持不下去,哥哥就带着你和小葱一起离开!”
凤云轻微微一笑,合起了书本,“当初嫁给萧临楚的时候,就说好了,两年!两年一到,大家好聚好散,反正离两年之期也不远,倒是哥哥你,什么时候跟小葱办了婚事?”
沈亚微微一笑,提起小葱的时候,很有些无奈,“我们两个的事情不急,小葱还小,也总是把我当做主子看待,等她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我再娶她过门也不急!”
凤云轻挑眉,揶揄的看着沈亚,“原来才高八斗的沈太傅,也有怕的时候……”
沈亚好笑的看着凤云轻,“你倒是说说,我怕什么了?”
凤云轻得意洋洋,“你怕跟小葱表白之后,小葱不要你……”
沈亚摇头,“小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她父亲将她和焦尾琴托付给我的时候,她就认定了我做主人!”
凤云轻蹙眉,“这么说,焦尾琴是小葱的父亲,留给小葱的嫁妆?”
沈亚脸色黯然,“这倒不是,小葱的父亲死之前,跟我是忘年之交,他临死的时候,言明了让小葱做我的丫鬟,誓死保护焦尾琴——”
凤云轻觉得难以理解,一把破琴而已,萧临楚送给她那把冰弦琴,她还不屑一顾呢。
她晃动着书本,沈亚叹息,“既然你不走,那我可警告你,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听我的!”
凤云轻鼓嘴,“我以前也没有不听你的……”
沈亚微微一笑,“既然听我的,那我就劝你一句,不要跟张芊芊斗,爱情不是斗赢的那一方,就一定会赢!”
凤云轻点点头,一句话又戳中了她的泪点,她半响说不出话,将书本扣在脸上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懂了……”
萧临楚跟张芊芊,是苦命鸳鸯,老皇帝是打散了这对鸳鸯的棍棒,而她,则是他们的保护伞。
她可以不计较他是因为她凤星的身份,才娶她,但是她没有办法不计较,他因为要救出张芊芊的家人,才回宫掌权,继而踏上了她这颗垫脚石。
在国子监一天,除了箫连城过来插科打诨,凤蛋蛋过来卖萌,日子过的倒也平静。
回去的路上,凤云轻没精打采,不知道为何,以前恨不得天天都跟萧临楚黏在一起,可是现在,她想要等一下要见到他,就觉得浑身不适。
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给了她全世界的宠的男人,要她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