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一向很少说这么重的话,这一次是真的气到了。
萧临楚登基之后,箫连城不知所踪,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再暗示萧临楚,将城城找回来,可是他都不为所动。
如今为了个凤云轻,他倒是连朝也不上了,连她这个母亲都不见了。
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和城城?
萧临楚面色难看,疲惫不已的皱眉,回头怒视着门口,“方恒,死哪里去了?谁叫你放人进来的?”
方恒缩头缩尾的走了进来,脖子上还驾着一把刀,刀的主人是白谨的贴身宫女。
萧临楚怒视了方恒一眼,咬牙切齿,方恒委屈无比,“皇上,她是个女人,又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奴才不敢动手啊……”
萧临楚白了方恒一眼,站在那里不说话。
白谨步步紧逼,“想要凤云轻留下,也可以,即刻娶赵丞相家的千金为后!”
她的话音刚落,龙榻的帷幔就被撩了起来,凤云轻衣衫整齐的出现在萧临楚的身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澄净的看着白谨,她低低的道,“婆婆,萧临楚不会娶赵家小姐的,他打完了雪鸾宫,就会跟我一起走,不做皇帝了……”
凤云轻的话音刚落,白谨伸手就要去打凤云轻,凤云轻吓的尖叫一声,缩进了萧临楚的怀里,萧临楚伸手抓住了白谨的手,拧眉怒目道,“你做什么?”
白谨脸色煞白,“她说的是真的?”
萧临楚点头,“没错,我答应过她,事情结束之后,她想去哪里,我就带她去哪里!”
白谨气的颤抖,退后几步,点头连连的打量凤云轻和萧临楚。
她咬牙,“好,很好,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说走就走……”
她转身离开,神色决绝。
凤云轻担忧的看着萧临楚,“怎么办?”
萧临楚平静的摇头,“没事,等她想明白过来就好!”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低头看着她,“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
凤云轻眉飞色舞,“出宫?”
萧临楚失笑,“呆在宫里,今天还有很多要事,我哪里也去不了!”
凤云轻拽着他的手不依,“你上次出宫都没有带我喝花酒!”
萧临楚拉着她的手,阔步朝着外面走,“女人家家的,喝什么花酒?”
“凭什么男人能喝?女人就不能喝?”凤云轻不甘不愿的跟了上去。
他腿长,走的很快,她要小跑才能跟上,被他拉着走的呼哧呼哧。
萧临楚神色淡然,“男人能做的很多事情,女人都不能做——”
凤云轻跟着狡辩,“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都能做,反而女人能做的很多事情,男人都不能做!”
萧临楚顿住脚步,警告性的看着凤云轻,凤云轻倨傲的一扬下巴,“瞪我干嘛?本来就是这样?”
萧临楚不理她,松了她的手往前走,凤云轻越发来劲儿,跟着萧临楚的后面道,“你说男人做的很多事情,女人都不能做是吧?能有什么事情呢?做皇帝打江山?自古以来,也有女人做了皇帝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垂帘听政,比皇帝还要厉害……”
萧临楚忍无可忍,白了她一眼道,“女人能像我昨晚那样,让你死去活来?”
凤云轻脸色一红,不服的辩解道,“你没见识是吧?女人和女人相爱,多不胜数,在我们那个时代,女人和女人叫做百合或者拉拉!”
萧临楚气的皱眉,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懂的还挺多啊?”
凤云轻得意一笑,“当然了,你们这个时代,也不少啊,前些日子我还看了一本书,就是磨镜,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磨镜……”
萧临楚点头,似笑非笑,“你说说看,什么是磨镜?”
凤云轻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得意的蹦上前,拉了他的胳膊道,“原来皇宫里的宫女,真的很可怜,她们的欲望得不到纾解,所以就和女人……”
凤云轻的话还没有说完,萧临楚就怒吼着阻止了她,“凤云轻你成天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凤云轻被吼的一怔,无辜的道,“是方恒见我无聊,从箫连城的书房偷来给我看的!”
萧临楚咬牙切齿,心里不断的重复着方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