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收拾着衣物的嬷嬷赶紧上前,“娘娘,您歇着一点,想要喝茶,吩咐奴婢一声就好,做什么自己动手!”
白谨摇头,“我只是老了,又被自己的儿子顶撞生气,身子不好,又不是七老八十,手不能动脚不能移!”
嬷嬷尴尬一笑,奉承的道,“那是,娘娘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
白谨叹息,坐在那里自怜自惜,“年轻漂亮有什么用?留不住老皇帝的心呐,他为了他的儿子,萧晋央才娶了我,我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有了小楚和城城,可是到头来,连小楚和城城,都不信我!”
嬷嬷替白谨感到苦涩,帮白谨换了一壶热茶道,“娘娘您是太后,当今的皇上,那是您的亲生儿子,有这个就足够了,别的您想太多,也只是徒曾烦恼!”
白谨笑笑,眼角泛起了深刻的鱼尾纹,她扭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现镜子中的女人,皮肤干黄,皱纹布满了额头,两鬓的地方,隐隐的露出银丝。
她站起身,蹒跚着朝着镜子走去,对着镜子,拔下了那根白发。
原来,她竟然是真的老了,再不服老,也没有办法。
白谨闭上了眼睛,手指一松,白发无力的漂亮。
嬷嬷看的难受,却也没有办法劝她,外面传来了宫女的声音,“娘娘,不好了?四爷遇见了刺客,在蓝雪皇宫昏迷不醒!”
白谨睁开眼睛,眼泪悄无声息的就蔓延了起来。
她颤抖着吩咐,“轿子,快,轿子……”
白谨看见箫连城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伤口,绝对不是刺客造成。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城城虽然不如小楚那般警醒,但是也绝对不会允许陌生人靠近,而这个伤口,明显就是他亲近的人伤的,这个人,想要城城的命呐……
不用问,她也猜的出来,这个人是谁。
除了阮璃,谁还能将她的城城伤成这个样子。
她的儿子是怎么了?一个一个,被阮璃和凤云轻,迷的神魂颠倒,连命都不要了吗?
白谨伏在箫连城的身上,哑声哭泣,眼泪打湿了盖在箫连城身上,翠绿色的锦被。
哭够了,她这才转身看着蓝枫越,蓝枫越一脸歉意,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
白谨声音哽咽,“蓝雪国皇帝,我问你,我的城城到底是怎么伤的……”
蓝枫越支支吾吾,旁边的蓝霖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回禀太后,是刺客,刺客伤了四爷之后,属下酒驾来迟,还请太后责罚!”
白谨悲怆的看着蓝霖,伸手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胸脯,大哭着道,“我是老了,可是我不糊涂,蓝霖你若是不将那个狐媚子交出来,我今日就为了我的儿子,死在这里!”
蓝霖拧眉,低头不说话,蓝枫越上前一步劝道,“大妹子,你冷静一点,小城城只是昏迷不醒,又不是死了,你这样,不是让我们所有人都很为难么?”
“你住口!”白谨怒吼,哭泣着看着蓝枫越道,“就是你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要不是你,我的城城也不会这样,我的小楚也不会离我而去!”
她站起身,指着蓝枫越的鼻子,“都是你,都是你,你当年怎么不和妍雪灵一起去死?”
蓝枫越脸色蓦地一变,刚刚想要回嘴,却见蓝霖拉着他,低声道,“皇上,您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属下处理!”
蓝枫越边走,边不甘心的道,“不要怕那个泼妇,实在不行,发兵跟他们赤月国打仗,打仗你懂吧?”
蓝霖无语,推着蓝枫越,将他往外赶道,“属下知道,这里的事情暂时不要声张,还有,千万不要说出什么发兵赤月之类的话!”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有些话真的传到赤月,被有心人利用,那么战乱四起,苦的就是黎明百姓。
蓝枫越点头,回头看着蓝霖道,“千万记住,头可断,血可流,小乖乖的朋友照顾足,就算是那老泼妇真的死了,也不能将小乖乖的朋友交给她啊!”
蓝霖再次点头,“属下知道,您可快点走吧!”
蓝枫越被连推带赶的嫌恶了出去,蓝霖松了一口气,送走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这里还有一个更加棘手的。
他皱眉看着白谨道,“太后娘娘,您应该知道,阮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四爷若是不想被她伤到,她绝对没有机会对四爷捅出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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