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轻只当巫医是在吓自己,也不理会,卷了被子就蒙头大睡。
睡到午时,她忽然被一盆兜头的冷水泼醒,凤云轻被激的跳起来,怒吼,“谁,谁?给我出来!”
她身边并没有人,整个屋子都没有。
“是我!”头顶上,传来一声幽幽的声响,柔柔媚媚,是个好听的女音。
凤云轻仰头一看,差点吐了出来。
这哪里是个人,仿佛蛇一般,盘踞在横梁上,可是说她不是人,她却长着人的脑袋,人的脖子,人的肩膀,甚至人的手。
只是和人不同的是,她的两条腿是黏在一起的,还有翘起的一条长长的尾巴。
她的手上,叮叮咚咚戴了好多的手链,那张脸也泛着淡蓝的光芒,宛如中毒了一般。
只是从这张脸的眉眼,从这把好听的声音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个人,并且是个年纪比她大的美人。
凤云轻冷汗涔涔,想要说话,却半响说不出来。
那女人手中端着一盆水,水已经空,轻巧的木盆端在她的手上,她从房檐上蜿蜒着,蛇一般扭了下来。
凤云轻脸色煞白,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发出的声音,嘶哑无比,“你,你是谁?”
她听见了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
蛇女笑的狰狞,“我是谁,你管不着,可是从今以后,你就归我管了!”
她摇着尾巴,尾巴一扫,屋子里摆放的唯一一个花瓶,就被扫落在外。
这花瓶还是凤云轻找巫医要的,巫医用来装药,她见着花瓶装药太浪费了,就采了几把花草,养在花瓶里,给这栅栏的屋子,当唯一的装饰。
花瓶落地的声音,吓的凤云轻一懵,赶紧退后几步,离蛇女远一些道,“你想做什么?”
蛇女看了破碎的花瓶一眼,冷嗖嗖的道,“记住,我不喜欢花瓶!”
凤云轻琢磨着,自己夺门而逃的可能性有多大,怒吼,“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蛇女笑的狰狞,“我是蛇,我也是人,我是蛇蝎女人的后人,所以我就是蛇蝎!”
她伸出自己的两只手,让自己的手,完整的暴露给凤云轻看,那哪里是手?根本就是蝎子的两只夹子啊……
凤云轻觉得,自己算是见过世面的,可是这一刻,还是捂着脑袋尖叫起来。
凤云轻越怕,蛇女就越开心,没骨头般盘在地上,笑的尖锐无比,“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怕了吧?听说你是凤星,你是那个人捧在手心的人,是那个人想要讨好的人,你说说,若是我把你脊椎骨抽调,把你的手脚剁掉,让你只能不人不蛇的在地上爬,你会怎样?你还会不会被她多看一眼?”
蛇女笑的忘形期间,凤云轻没命的往外面逃,只是她刚刚逃到门口的地方,就被蛇女的尾巴一扫,绊倒在地,接着昏了过去。
凤云轻的脑袋磕在地上,整个人都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冰冷的地面,仿佛毒蛇的皮肤,让她整个人都被梦靥靥住。
蛇女扭着身子上前,去试探凤云轻死了没有,暗处走来一个人,一个黑袍裹身的人,那人宛如鬼魅一般,来到了蛇女的身边,一把打开了蛇女的手。
她手中不知道拿了什么利器,打的蛇女呲牙退后,伏在地上野兽一般,阴鸷的盯着巫医。
巫医冷然,“只是让你吓吓她,没有让你把她吓成这样!”
蛇女动物一般,吐出舌头,两只蝎子一般的爪子,紧紧的在地上扣出一个痕迹,“是她太不经吓了,我没有一口咬死她,已经算是很便宜她了!”
巫医一边替凤云轻把脉,一边扶起凤云轻,冷瞥了蛇女一眼,“这话,你当着尊主面前说去,尊主若是知道,你吓的云轻昏迷不醒,怕是你又要被抽筋拆骨了!”
这句话,说在了蛇女的痛处,她狰狞的呲牙,却又不敢对巫医造次,只能蜿蜒着,爬着离开。
巫医将凤云轻扶到铁栅栏里面的床上,给她喂了水,又施了银针,见凤云轻还是没有醒来,就任凭她睡去,自己则是去了外面打算继续捣鼓草药。
只是她还没有坐定,就看见了一双黑色的鹿皮靴,仰头看见带着银质面具男人的时候,巫医吓的赶紧跪下。
男人声音低雅,宛如天籁,“云轻怎么样了?”
他淡淡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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