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她毒发的时候,孩子已经两岁,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还有什么东西,是比自己的孩子更加重要的呢?
显然,这个是水母毒的解药,是秋水专门为自己的孩子留的。
她有这个解药,却没有服下,想来是对自己的丈夫心灰意冷,并且担心自己的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所以事先为孩子留下解药。
萧临楚揉揉眉心,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盐湖村的人,没有流传出任何关于李二两生母的事情,想来是他们被洗脑了,或者说,这一批的村民,早都已经不是知晓李二两生母事情的那一批了。
既然这样,洪水的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那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目的是什么,大概是杀人灭口。
盐湖村所有知晓往事的人,都死了,那么灯塔水母的秘密,也就无人知晓了。
这个世上,最长寿的动物,应该就是灯塔水母了,他一开始怎么没有想到,灯塔村,水母毒,红猴毒,这根本就是想把人改造成,水母一样长寿,红猴一样兽性啊。
他眯眸思索,拿着那瓶棕色的液体,摇来摇去。
云轻身上的毒,是红猴毒和水母毒的结合,自己手中有水母毒的解药,红猴毒的解药,还得去灯塔村继续找。
只是不知道,云轻还撑不撑得住,等到他派的大部队过来救援。
这一路坎坷,他还没有到灯塔村,就已经累了,真正到了灯塔村,少不得又是一番恶战。
真希望,这是他和云轻之间,最后一个劫难了。
将药瓶妥帖的收好,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萧临楚拧眉,“进来——”
声音冷漠,掩饰不住的厌恶之意,因为不用猜测,萧临楚就知道,门口站着的人,是谁。
果然,房门被推开,箫连城一脸歉意的站在那里。
萧临楚面无表情,“有事吗?”
对于箫连城,他一向是不甚客气,可是这样的疏离,却也是头一次。
箫连城明显感觉到了萧临楚和小五对他的排斥,以前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果果差点死了,阮璃疯了,他承受了多大的打击。
他们就不能对他稍微好一点么?
他双手环胸站在那里,剑眉紧皱,眸中满是不忿的神色。
萧临楚站起身,“怎么?不服?”
他的声音毫不客气,深邃的凤眸,更是带着一如既往的愠怒。
箫连城动了动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他以为,他来到这里,对着夏瑜磕头下跪,对着所有人低声下气,就足以表明他悔过的决心了,可是他们,仍旧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对他。
看着萧临楚嘲讽的神色,他咬牙,冷笑一记,“你们所有人都怪我,可是我做错什么?”
他眸光咄咄逼人的看着萧临楚,一字一顿的道,“她走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有了孩子,也是时隔了五年我才知晓,孩子出事,是白谨从中作梗,我要如何?杀了白谨还是和你十年前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自己的亲爹亲娘?”
他的话让萧临楚脸色更加冷冽,他冷笑着看着箫连城,缓慢的道,“这话,你没必要跟我说,还是等阮璃好起来了之后,看看她愿不愿意原谅你吧?”
箫连城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那三嫂呢?三嫂又是如何原谅你的?”
萧临楚不说话,箫连城继续道,“当年,你身边有个张芊芊,可是我谁都没有,我从小就喜欢阮璃,一直喜欢!”
说完,他转身离开,将门“嘭”一声关上。
屋外,月光如银,泼洒在静谧的院子里,斑驳大地。
箫连城静静的站在那里,倚在树上,看着属于萧锦玉的房间,阮璃和夏瑜坐在一起,萧锦玉帮阮璃把脉。
大概是三人相处融洽,不时的传来几人的低语声和笑声,站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薛少贵走了出来。
他一见箫连城站在那里,微微一愣,接着微笑着上前道,“萧兄,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箫连城瞥了他一眼,双手环胸,淡淡的道,“锦玉在给阮璃把脉,他说,阮璃只是心结,只要让阮璃接受果果还在世的事实,她自然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