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若不这般出门,要是叫熟人认了出来,我可不就成了人人喊打之人,指不定还要被人抓了去沉那金陵河呢!”宋珩笑着拉着永宁坐了下来,给她道了一杯茶。
“你别在意那些个乱嚼舌根子的人说的那些个混账话,我才不信,我看是有些人可以造谣生事毁你名节呢!”永宁将那一杯温热的茶水一口饮尽,“三哥说你去了西北,又怎么会同什么野男人私奔了。我今日瞧见那阮碧兰,也许这其中还有她的一份呢,我最是了解阮碧兰这个人,她心眼可小了,就和那针鼻似的,你那一日如此抢占了她的风头,她要是对你心怀不怨恨才怪!那个人便总是这样,仗着自己的姑姑是皇后,总是爱理不理人的,我就不知道暗地里头吃了她多少的亏。”
宋珩原本见阮碧兰的时候,心中也微微有些揣测了可不可能会是她。宋薇虽然是恨毒了她,但是想来她更加爱惜自己的名声,更何况她是一门心思想要睿王注意自己,这家门之中出了这种事情,不仅仅是对她有着直接的影响,她这个未出阁的人也是声誉受损,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五百的事情不像是宋薇会做的事情,宋珩平日里头也没有和旁人有什么冤仇,唯一不过就是和那阮碧兰有过一点点小过节,想那阮碧兰还真的是一个好面子的主,当日她宁愿伤了自己的手也不愿意同她做那比试,想来心中已经是怨毒死了她了,而且她风评不好对阮碧兰来说的确是没有什么多大的损伤,她还能借着这个机会瞧个乐呵的。
“这事不急!”
宋珩早已经打定好了主意,等到晚些的时候查探一下那些个说书人之人的落脚处,寻问个干净,敢这么给她招摇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永宁见宋珩已经有了自己主意的模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倒是用手托了腮,看着宋珩道:“三哥前些日子去寻了你,说是你去了西北,你去那西北,可是为了我那四哥去的?”
“你还有心说则个!”宋珩见永宁刚刚还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这一下子有变成了那欢愉模样,只觉得她还是那般的少儿心性,也不知道刚刚作出那踹桌子砸场子的举动来时是怎么样的一般心情,同眼下完全是判若两人。
“有何不可说的,我瞧你那般不把那些个流言蜚语当做一回事,若是我刚刚没有去那茶馆,你是不是还要坐在那边将那些个段子听了个完全不成?有时候我还真是不知道你宋珩是怎么想的,旁的那些个女子要是听到这些,只怕早就已经是要寻死觅活了,你怎么就能够半点都不当真呢!”
想到这些,永宁只觉得敬佩,若是这事搁在她的身上,旁人这要是说一句,她便是要杀了那人才解恨的,眼下宋珩面临的却是整个金陵城之中的言辞,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呆在那茶馆之中,当做旁人的风流韵事一般地探听着,她是真真不敢想象的。
“你都这么说了,全部都是流言蜚语,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反正都是些假话,就当作是玩笑话,戏段子来听一段来就行,反正别人爱演戏,咱们就当作人家是戏子来看待不就好了!”宋珩对这种事情是再看淡不过了,“你这样想想也就什么都淡定了。”
永宁这么想倒也觉得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了,想那阮碧兰一向是自视甚高,要是想到现在成了她们眼中的戏子。恨都是要恨死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值得高傲的。
想着那穿红抹绿作戏子状的阮碧兰,永宁噗地一下笑出了声来,的确是一件不算是叫人难受的事情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了西北之后,可瞧见我的四哥了么?”永宁被宋珩那么一说也就没有再在意那些个事情了,反倒是对宋珩去了西北前线的事情好奇的很,如果哪个时候她是知晓宋珩要去西北的话,她也是要一定跟去的,她还真的没有瞧见过那战场是如何的,想来应该是很宏伟吧,可她身为女子允许出门已经算是难得了,怎么还有可能上前线,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这样一来,永宁倒是十分地羡慕宋珩,有那般的孤勇,以女子之躯上了战场。
“瞧见了,你那四哥很好,不日便是要回到金陵城之中的,你也就别总是念叨得紧了,到时候你亲口问问不就清楚了。”宋珩轻笑了一声,她原本上那战场就不是为了睿王殿下而去的,说实在话,原本她到是不觉得有那么想见到睿王殿下,但是眼下,她到是想着睿王殿下早日回来。
因为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些个人哪种神情,想来应该是会让她觉得很是开心的吧,那样就觉得足够了。
好吧!
永宁原本还想觉得自己能够瞧见宋珩和其它的女子那般的神情,可依着宋珩的性子想来也不会是成为那些个女子的。
宋珩原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对了宋珩,你怎么会住在客栈里头?定远侯府上你可去过了?”永宁这才想起这件事情,这宋珩毕竟是宋家子女,怎么可能会住在客栈里头按理说不应该是如此的。
“就是因为去过了之后才会住在这里!”宋珩淡淡地道,“罢了,这住在外头,所以才会有机会去调查一些事情,我是要彻底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说我的闲话,我虽不在意被人碎嘴,但是也不想成了人的话柄,随意拿捏。我这人一贯也是好说话的,但是有些人偏偏却是踩到了我的底线,这般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永宁听见宋珩这么说,她眼睛一亮:“你想怎么做?可以告诉我知道不,诚然我功夫是没有你好一些,但是我也是很机智敏捷的,再加上还有郡主这个头衔,宋珩,你若是想做些什么,尽可以告诉我知道,我是一定一定要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