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更没有被人如此质疑过。
金振军见他面色难看,连忙给钱桂森和马兰使了个眼色,“你们别乱说话,梁大师自有自己的打算,他肯定能够救得了钱先生。”
闻言,钱桂森和马兰还没开口。
一旁的蒋聿城,却朝金振军看过去,“你们赵家,跟钱海涛一家是怎么认识的?”
金振军闻言一愣,忽然有些慌乱。
他来到这之后,只顾得惊讶于蒋聿城和徐夷光的关系,却忘了蒋聿城这个人的特殊性。
要是让蒋聿城知道他们和钱海涛的关系,恐怕会有点麻烦。
金振军心里一沉,赔着笑脸道:“我和海涛以前就认识了,我们俩是朋友。”
只字不提赵家。
好像他来掺和钱家的事,和赵家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这样急于撇清关系,反倒更让人生疑。
蒋聿城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是吗?我之前怎么听博扬说过,赵家名下养了几位大师?这位大师,不是赵家结交的吗?”
蒋聿城问的直白。
金振军愣了一下,顾不得多想,魏博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连忙解释道:“这中间大概有误会,他们确实是我的朋友,跟赵家无关。”
“是吗?”蒋聿城语气淡淡,不知道信没信。
金振军只觉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心底爬上来一种名曰不安的感觉。
他刚才是不是应该在进来,看到蒋聿城后直接走人?
此时此刻,金振军陷入后悔之中,赔着笑脸,也不敢再说什么。
徐夷光好整以暇地看了金振军一眼,将手里的苹果核扔掉,伸了个懒腰,冲着梁大师懒散地道:“我说梁大师,你这行不行啊?要是不行,你就给腾个空,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你!”
梁大师闻言,怒然地转头看着徐夷光。
徐夷光一脸无辜,“梁大师,你别这么看我啊,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钱海涛好,这好歹是一条人命,你这占着茅坑不拉屎,尽浪费时间了,回头真害死人,不是有损你的名声吗?”
钱桂森和马兰听到这话,深表认同。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有时候人真的不可以貌相。
梁大师看着仙风道骨,好像有本事似的,年纪也不小,可还不如个徐夷光呢。
徐夷光来了之后,不说救治好钱海涛,起码没让钱海涛‘病上加病’啊。
这梁大师可倒好,上来就害了钱海涛。
钱桂森和马兰真是敢怒不敢言,两口子那眼刀子,齐齐往梁大师身上瞟,要不是金振军在场,他们怕下了赵家的面子,早就附和徐夷光的话,把梁大师轰下台了。
“这件事,我自然会处理好!”
梁大师感觉到钱桂森两口子质疑的目光,听得徐夷光的挖苦,冷哼一声,转过头,紧皱着眉,盯着病床上的钱海涛,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咬了咬牙,暗道:他就不信,区区阴气,竟能让他束手无策!
抿着唇角,梁大师沉下脸来,再次念起驱阴咒,这一次,他手里还拿出来了一串三清铃,配合着驱阴咒语,叮叮地响了起来。
整个病房里,传来亘古沧桑的梵音,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