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再说当初那些账目、合同,上面可都有钱海涛的签名,谁都没办法说钱海涛完全无辜。
钱桂森和马兰两口子看到顶罪这条路走不通,就开始护着钱海涛,阻拦那些警察不准把钱海涛带走,两个人甚至都袭警了。
后来,警察那边没办法,直接把钱桂森和马兰两口子手上都挂了一个手铐,叫其他同事看着,才带走了钱海涛。
徐夷光听到这,了然道:“怪不得刚才的新闻上,我就说怎么没看到钱海涛的爸妈。”
“他们都涉嫌袭警,估计后面也都被带走了。”荀老满脸畅快,“不是我说,你们都不知道,那场面真是痛快!钱海涛就跟个死人似的,完全被警察拖着走,时不时地还叫唤身上疼,不能离开医院,我看他就是装的,就是不想跟警察走而已。”
“这个不是装的。”闻言,徐夷光弯唇一笑。
荀老一听有内情,立马问道:“怎么回事?”
徐夷光笑嘻嘻,“前天晚上,我去救钱海涛的时候,在他身上动了点小手脚,让他日夜疼痛不断,本来我以为这件事不会那么快,大概能让他疼个二三十天,谁知道这么快,他就被抓了,估计以后在警局都得疼着了。”
“哈哈哈哈哈!”
闻言,荀老开心地大笑起来,“夷光丫头还是你厉害!对,就该这样,疼死他!”
赖建平也是听得神清气爽,在牢里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再加上病痛加身,足够折磨折磨钱海涛了。
只不过,赖建平还是觉得不够解气,“他这样的人,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徐夷光闻言,看了看他,“说起来,钱海涛欠了你一条人命,他估计是不能活着从牢里走出来了。”
赖建平一愣。
就听到蒋聿城帮徐夷光补充道:“关于你的事,警察局那边也在查,应该已经将你们日报的主编抓起来了,相信不久会有结果。”
赖建平激动起来,“我,我……”他看着徐夷光和蒋聿城,拼命地鞠躬,“我,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谢谢,真的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钱海涛就算被我杀了,大家还是不知道他曾经做过的恶事。”
他哽咽起来,“还是徐大师你说得对,就应该让世人都知道钱海涛做的恶,让所有人唾弃他,法律审判他,才是更好的方法!也谢谢你,让我的冤屈可以得到昭雪,这样……起码我的妻儿父母可以挺起腰杆来,他们的丈夫儿子父亲,不是那样懦弱无能为了工作就去跳楼的男人。”
徐夷光闻言,筷子顿了顿,忽然朝赖建平问道:“那么你,想回家去看看你父母妻儿吗?”
赖建平一愣,眼眶里的水泽,似乎都凝固住了,“……什,什么?”
“如果你想去见他们最后一面的话,我可以帮你完成心愿。”徐夷光说出自己的要求,“但我这不是白帮你的忙,等你见过他们,你就得安心去投胎,不能够再留恋不走。”
赖建平想也不想,“如果我真的可以去见他们一面,那当然是最好的!我知道,人鬼殊途,我原本也没打算留在这里不走,可如果能去见他们一面——徐大师,哪怕我去了轮回,我也会一直感激您的。”
说着,他又给徐夷光鞠了一躬,满怀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