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见惯了生死,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锁呐送不走的魂,锁呐很符合医生。”曾兰语气十分坚定的回答着,显然对于治病救人的行业,充满着信仰。
可是何波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曾兰刚开始学习锁呐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自已学乐器,是专门为他而学的。
结合着这一句话,何波的眼神充满着愤怒看向了曾兰,把曾兰看的莫名其妙。
“呀儿,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一言不合就发怒...”曾兰作为真正的一家之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二话不说,眼睛一瞪。
“你当时好像说了是专门为我学的锁呐?恩?”何波的眼神和说出的话,让曾兰瞪不下去了。
“那个,我感觉还能解释一下。”曾兰弱弱的开口,感觉自已还能抢救一下。
“解释个锤子,你这是想送我升天啊,今天的饭你做,衣服你洗,不接受反驳。”何波很是硬气,毕竟这种让曾兰干活的机会,真的不多。
特别是曾兰休假了几天,简直就是闲的慌,结合着今天的话,他算是找到了空闲,支开了曾兰,他就可以上阳台抽一根烟,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抽烟了。
“好嘛,好嘛,我做饭洗衣。”曾兰也是自知理亏,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而何波则是美滋滋的准备上楼,来一波个人世界,抽一根真正的烟,看着曾兰点头同意,他美滋滋的上楼,出现在阳台上,一脸感慨的看向了远方。
“生活真的很美好,几天抽一根烟,太幸福。”何波感觉自已可以无忧无虑的抽一根烟,感觉自已整个人都焕发了青春,感慨着生活美好,眼中也全是诗和远方。
可是他一低头之后,他就感觉生活欺骗了自已,好像并没有自已所想的诗和远方,而是充满着眼前的苟且。
因为他看到了楼下的三张充满着呆滞的脸,齐涮涮的看着自已。
何波刚刚准备拿烟的手,很僵硬。
“其实吧,事情并不是我说的那样,平时我经常抽烟的,没有人敢管我...我这就下来给我们开门。”何波看着三双眼睛,瞬间有些懵圈了。
如果只是何昱与何钰,他倒是无所谓形象,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可是温沫橙在之后,他感觉自已的形象,还是可以维持一下。
何波看了一眼自已手中的烟,又看了一眼温沫橙。
好不容易不用在阳台点烟,风抽着烟,老婆抽着我,我抽着风,可现实,残酷啊...哎。
何波心中化成了一声叹息,简直人算不如天算,温沫橙的到来,他在阳台是呆不下了,如果只是何昱与何钰回来,他肯定不下去。
可是温沫橙回来了,那就不太一样了,他的烟抽不下去。
“你爸真的很有意思。”温沫橙目光有些古怪的看着何波消失在阳台,脸上流露出古怪。
“沫橙姐,还‘你爸’,你可以改口了,直接喊咱爸。”
何昱没有回话,可是何钰说出的话,却是让温沫橙面色微微一红。
而这事,也让何昱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改口真的应该快了。
不过,正当何昱思索间,家里的大门打开了。
“老公,你好好的开啥门,你不应该在阳台抽烟么?”曾兰抱着一大堆的衣服,还有着被单之类的,显然是准备来一个大清洗,可是看着何波打开门的样子,脸上带着疑惑。
对于何波心中的小九九,她怎么可能不太清楚,所谓的怒气,无非就是几个原因,要么想抽烟,要么是想与朋友去喝酒。
不过,她也知道想让何波戒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也只是隔几天让抽一根。
“沫橙来了。”
“沫橙来了?”
何波回头应了一句,也是立刻让曾兰二话不说,直接把被单之类的再一次放回原位,急忙的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形象。
“叔叔阿姨好。”
温沫橙看着何波打开门,然后曾兰热切的眼神。
“沫橙来了,阿姨很高兴,最近我刚学了锁呐,给你们来一个欢迎仪式。”曾兰看着温沫橙,脸上控制不住的笑容。
直接牵上了温沫橙的手,走进了屋内,顺口就是一嘴,可是这话,瞬间让温沫橙目光一呆,然后求助式的看向了何昱。
而何昱与何钰也是面面相觑,脸上流露出古怪,看了一眼曾兰,最后还是何昱站了出来。
“那个,妈,不用了,坐下来休息休息。”
何昱也是抹了一把自已额头上的冷汗。
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锁呐送不走的魂。
曾兰的话还在脑海萦绕,没有听这话之前,他还是能接受老妈吹锁呐的,可是在听到了自家老妈的话之后,他现在感觉曾兰一拿起锁呐对着自已吹,就是在送自已魂离开。
这种欢迎仪式,他宁愿不要,现在不要,以后更不能要。
“不用么?可惜了我一身才艺,算了,沫橙,我给你准备了一下漂亮的礼物,你跟我来。”
曾兰仿佛没有得到表现的机会而感觉有些苦恼,轻轻一叹。
可是这一叹,却是让何昱与何钰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这一身才艺,是绝对不能听到曾兰的那一句话,要不然,没人敢欣赏这一份才艺,因为听着听着,就有一种感觉自已的魂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