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莫做的时候,是抱着莫小五长得快的想法,刻意做大了两码,又把下摆留了好几寸,反收在里头,等莫小五长高衣摆短了,放下来,正好继续穿。
莫小五穿着完全不合身的道袍,就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样,配上梁莫刚刚给他梳的头,简直搞笑得不得了。
梁莫趁着回身关门的功夫,撑在门上忍笑了一会儿,才上前去给他系腰带。
“你刚刚是不是又在偷偷取笑我!!!”莫小五指着梁莫跳脚道:“我不穿这件衣裳了!”
“没有,你看错了!”梁莫把莫小五没系的衣绳解了,重新给他系上,然后理直衣领,半弯下身,双手环上莫小五的腰,给他扣好腰带。
“你就有!”
“……没有”
被梁莫嘲笑了三天,莫小五怀着一肚子的郁闷和挫败回了书院。
在青楼鬼混了几天的党怀英,裹着一身的脂粉气回到寝室,就迎头撞上莫小五阴渗渗的眼神。
党怀英吓得心肝一抖,捂着胸口道:“你这又是在想什么阴肠子烂肺的毒计啊!”说着,党怀英不确定的反问:“……我没得罪你吧?”
莫小五斜了党怀英一眼,翻身趴到床上,对着床头梁莫叫他带回来的药瓶开始发呆。
党怀英见状,走到床边,展开扇子挡住脸,贱兮兮的八卦:“怎么,旬休这几日,在家跟你的三姑吵架了?”
莫小五伸手去拿床头的药瓶,党怀英忙跳出三丈远,口里大叫:“莫怀安,你再给我下醉扶归,别怪我跟你翻脸啊!”
两人正闹着,顾文武抱着一叠书走了进来,莫小五坐起身,问顾文武:“你上次说,要教我习武的话,还做不做数?”
莫小五一说话,党怀英看到他没门的牙缺,立刻捂着肚子爆笑出声。
顾文武比较厚道,艰难的忍住了笑,咳了一声,惊讶道:“你愿意跟我练武了?”把书放到书桌上,顾文武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不过后面我要开始背书了,每天只能教你两个时辰,没问题吧?”
党怀英扶着额头无语的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武痴啊!!就他的这小身板,一天能坚持练上半个时辰就不错了……”
顾文武的名字,虽然文武双全,可惜,他是二窍只通了一窍,光喜欢练武,若是让他读书,读不了半页,他就头昏脑涨,双眼发黑。
“那要不要我教你背书?”莫小五只是想着顾文武教他练武,他好像没什么能教顾文武的,不如就教顾文武背书好了。反正他最会背书。
“要!”莫小五背书,在率性堂众同学中是公认的无人能敌,听莫小五愿意教他,顾文武立刻从小山一样高的书册中,抽了一本递给莫小五:“先教我背这本,我感觉今年升业,程夫子肯定会让我背这里的头文章!”
顾文武说到升业,党怀英才想到后的升业考试,跨下脸,大叫了一声,倒到床上不甘心的吼道:“真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升业,程叫化都故意整我们,今年再不让我结业,我就要读第三年的率性堂了……走出去,真是要被人笑死了啊!!”
比党怀英早两年入学,已经读了四年率性堂的顾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