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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A班一个男生,就被老师发现包里藏了“那东西”。
“这是什么?”就算在B班的待机区都能很清楚的听到A班班主任的质问声。
“这是……报告老师,这是泡泡糖!”
“那你吃一个,吹泡泡给我看!”
然后A班那男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开一个包装,把那橡胶制品扔嘴里开始咀嚼。
和马不由得往美加子所在的C班看了眼,结果发现美加子也在看这边,对上目光后她吐了吐舌头,然后用嘴型说“差点就被老妈害惨了”。
这小插曲之后,高三级众人进站,随后登上了新干线。
新干线的车组,还专门派了一名年轻的列车员小姐,给北葛氏高校的学生们讲解新干线的相关知识。
但是学生们基本没有在听。
除了和马。
上辈子和马作为商务代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陪客户侃大山。所以他习惯性的去记忆那些可以拿来侃大山的信息。
通过讲解,和马了解到东京到大阪的新干线,是全日本开通的第一条新干线,也是全世界第一条投入商业运营的高速铁路,到现在已经运行了十四年。
新干线这个名字,都是直接来源于这条铁路。
东京到大阪本来就有一条干线铁路,叫东海道铁路,是全日本最重要的铁路线,里程只占日本铁路总里程的百分之三,却负担了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客运和接近百分之三十的货运。
这条铁路不堪重负,所以要建一条“新的干线铁路”,简称新干线。
这就成了后来日本所有高速铁路的统称。
就算在本来没有旧的铁路干线运行的地方修高速铁路,也叫新干线……
和马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就被美加子打断了:“和马,来玩UNO吧!哎呀这些听了没用啊,大学又不考。”
“不,理论上讲,新干线的建立历史也在东大的历史科目考点范围内。不过,算了,修学旅行玩一玩,鸡蛋子应该不会介意。等一下,你怎么跑到我们班来了?”
和马忽然想起来美加子其实和自己不同班,忙问。
“哎呀,串个门嘛。”美加子满不在乎的说,一边说一边给手里的UNO纸牌洗牌。
南条:“美加子,你的零食呢?”
“这儿。”美加子把放在座位底下的运动包拖出来,看起来她在东京到大阪的这四个小时里,是不打算回自己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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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鹤皱着眉头看着石恩宙:“喂,你在搞什么?”
他扭头看了眼石恩宙刚刚注视的地方,却什么也没看到。
石恩宙摇摇头:“别在意。我现在精神不太正常。”
“精神不正常是什么鬼?别给我整这一套,就因为我到大阪来找你了,没在东京盯着,结果那边折了七个兄弟。”
石恩宙沉默了几秒,忽然问:“你有没有试过看见幻觉?”
“你如果指的是看见早就已经归西的老妈子又在我面前对我指手画脚,是的,我经常看见。”
“不是,我是说,一些更加奇特的东西。”
李正鹤皱着眉头:“有多奇特?”
石恩宙沉默不语。
“喂,我问你话呢,有多奇特?”李正鹤加强了语气。
“……我,没法更仔细的描述了。这个世界和我,总有一个疯了。”
李正鹤扭头看了眼这个修车厂据点的经营者兴继尚,后者摇摇头。
李正鹤咋舌,直视着石恩宙的双眼:“你还能完成工作吗?”
“我能。”石恩宙板起脸,刚刚盘亘在他脸上的苦闷表情消失了,他又变回那个可靠的特种装备和爆破专家石恩宙,“炸弹,还有其他的装置全都完成了。”
“嗯。”李正鹤点点头,“那么,你就在这里继续等待进一步的指示,不要轻举妄动。”
说罢李正鹤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兴继尚立刻跟了出去,只剩下石恩宙坐在偌大的房间里,看着房间天花板的角落。
那里有个蜘蛛,正在旁若无人的编织着自己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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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李正鹤转身面对兴继尚:“他什么情况?”
“我认为应该是创后心理应激性障碍。”
“PTSD?那不是美军泡制出来博取同情掩盖战争罪行的东西吗?”李正鹤皱着眉头,“他没嗑药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没有。”兴继尚一脸严肃,“我还以为你会比较能理解他。”
“我他妈是艺术家,不是疯子,我怎么可能理解一个疯子?”李正鹤掏出烟叼上,然后满身摸火柴。
兴继尚掏出打火机打着,伸到李正鹤面前。
李正鹤犹豫了一下,才把烟凑过去,点燃。
兴继尚:“我倒是觉得,固执的觉得用打火机点的烟不好抽的人,应该和他是同路人。”
“我说了多少次了,火柴在特殊情况下,比打火机方便。打火机内的油气,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你人生看见的最后一抹光辉。”李正鹤吐了口烟,把话题转会到石恩宙身上,“你觉得他能用吗?”
“我觉得不行。我不会把一个定时炸弹带在身边去干大事。”
“说得有道理,那就让他来执行声东击西的任务吧。日本人现在卯足了劲要抓他,干脆就了却日本人的心愿好了。”
“明白。那我就按照计划,明天当着他面,拆封假的行动计划。”
“嗯,交给你了。一定要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当然。除了我,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只是声东击西,他们会以为这就是为了敲诈一千万美元的巨额赎金。我挑的人,都是嚷嚷着想干一票大的的家伙,他们之前就偷偷策划用炸药炸银行金库,被我阻止了。”
“你手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李正鹤咋舌。
“来之前,他们可都是好青年。”兴继尚叹气,“橘生淮南啊。”
“哼。”李正鹤哼了一声,没回话。
“说起来,东京那边有个叛逃的家伙找到了吗?”
“丘东完还在带人找。不过,估计已经被抓走了。放心,那只是个新人,什么都不知道那种。”李正鹤说。
“他连你在大阪都不知道?”
“他甚至没有见过我人,不知道我存在。东京那边的人,除了最老的一批之外,都以为丘东完是老大。”李正鹤咧嘴一笑,“毕竟,我只是个疯疯癫癫的小说家兼画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