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瓷自己回了屋,把自己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宋瓷感冒了。
晚上在餐桌上,她不停地打喷嚏,还有些发烧。
爱德华见她脸颊微红,笑了笑,问她:“小甜心,和COCO一起,玩得开心吗?”
知道爱德华暂时不会杀了自己,宋瓷面对爱德华的时候,便毫无畏惧。
她冷眼直朝爱德华射去,语气很冷地反驳他:“要不你下去陪它玩玩?就知道好不好玩了。”
宋瓷怼人的样子,更像是江时雨了,就像是一颗小辣椒。
想到江时雨,爱德华的心里既温暖,又痛苦。
爱德华:“跟我说说,你父母的事。”
宋瓷冷笑。
找虐是吧?
看到爱德华的眼神瞬间阴翳下来,宋瓷心情感到畅快。
她又说:“不仅如此,他们每天早上上班前都会吻别,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会一起做饭。”
“我父亲生日的时候,母亲曾把自己装在礼盒中,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的父亲。”
...
“闭嘴!”
爱德华突然将西餐刀丢向宋瓷,那刀直直地插在宋瓷面前的木桌上。
宋瓷眼皮一跳,老实了,闭嘴了。
赛西里奥玩味地看着这一幕,朝宋瓷递去一个意外的眼神。
这才是宋瓷的真面目吗?
口齿伶俐,说话诛心。
爱德华顺了顺呼吸,站了起来。临走前,他突然对赛西里奥说:“今晚,把她送来我房间。”
赛西里奥表情微变。
他身后,韩湛也骤然沉了脸色。
倒是宋瓷还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吃海鲜,一副根本没有听到爱德华命令的样子。
不知道是有肆无恐,还是视死如归。
吃了晚饭,赛西里奥将宋瓷带到了爱德华的楼下。
这一次,赛西里奥没有急着离开。他侧身望着宋瓷,盯着她瓷白昳丽的容颜,指责她:“你不该那样刺激他的。”
宋瓷:“他很痛苦,不是吗?”
“是。”赛西里奥拧眉,又道:“但他痛苦了,就该轮到你受尽折磨了。”
宋瓷盯着面前紧闭的门,突然一把抓住赛西里奥的手臂。
赛西里奥看着她,没做声。
宋瓷问他:“他会睡了我吗?”
爱德华从来不是个在乎伦理道德的人,他会不会碰宋瓷,赛西里奥还真不敢保证。
宋瓷突然说:“我有点怕。”
赛西里奥转了转眸子,没做声。
“进来!”
爱德华不耐烦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宋瓷深深地看了眼赛西里奥,这才压抑着恐惧的心,拧开房门,不安地走了进去。
赛西里奥盯着宋瓷的腰,从那层薄薄的衣料,赛西里奥看到了她裤子里面藏着一把匕首。
赛西里奥听到了脚步声。
他回头,便看到韩湛走了上来。
赛西里奥挑眉,无声地看了眼韩湛。
韩湛瞥了他一眼,便像一尊守门神一样,静静的站在房门口。韩湛的手放在腰间枪支上,做好了随时踹门进去救人的准备。
赛西里奥想了想,也没走,就站在那里,陪韩湛一起等着。
-
屋内,爱德华赤着上身,躺在床上。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对宋瓷说:“过来。”
宋瓷没过去。
她问:“爱德华,你有奸尸的兴趣吗?”
爱德华蹙眉,有些嫌弃,“什么鬼?”
见爱德华没有那种变态的习惯,宋瓷这才拿出腰后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爱德华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笑着问:“以死相逼?宋瓷,你觉得我会心软?”
宋瓷:“不,我只是觉得,被你欺辱,真恶心。”
她将匕首往脖子里面刺进去,没有丝毫犹豫。
爱德华看到几滴血珠从宋瓷那瓷白的肌肤中钻了出来。
他意识到宋瓷是来真的。
宋瓷冷静的说道:“我怕死,但不代表我不敢死。爱德华,你如果坚持要碰我,那我只能以死相逼了。”
爱德华瞧着这幅刚烈模样的宋瓷,眼里竟然有了一些笑意。
“你当我是什么?”
爱德华冷笑了起来,“霍夫那小畜生碰过的女人,我不屑碰。”
宋瓷扬眉。
所以她还得感谢霍夫那个小畜生?
爱德华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他床头柜上的小提琴,说:“过来,给我拉琴。”
宋瓷:“...”
所以他是要她来拉琴的?
宋瓷这才收起匕首,慢吞吞走过去,拿起那把琴。
她问爱德华:“想听什么?”
爱德华:“随便。”
于是宋瓷便乱拉奏了一曲听不懂的曲子,跟锯木头似的。
爱德华慢悠悠地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枪,放在手里把玩。宋瓷看到了那把枪,顿时老实下来,乖乖地拉奏了一段助眠的曲子。
爱德华突然感慨道:“你的母亲,跟你一样,也这么有趣。”
宋瓷继续拉琴,不搭理他。
爱德华却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他声音温柔地说道:“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法国。那时我受了伤,她救了我。”
那时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被江时雨搭救后,爱德华养了一段时间的伤才痊愈。
但因为敌人在追捕他,他只能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人的模样,在江时雨的介绍下,进入乐团打杂。
江时雨就像是一颗小太阳,能获得所有人的喜欢,就连乐团李那个自闭症钢琴家,也对她青睐有加。
爱德华躲在暗地里,看着江时雨与那个钢琴家一天天靠近。
他心里是有些嫉妒的。
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了一个自闭症呢?
江时雨偶尔会给爱德华带一些食物过来,美味的腊肠和面包,好吃的水果跟蛋糕...
江时雨很善良,也很天真,她把爱德华当做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却不知道爱德华早就看中了她。
他们之间的故事,是典型的农夫与蛇。
后来敌人找不到爱德华,都撤走了。
爱德华确认自己处境安全了,他连工作都没辞,便直接回了意大利。爱德华从那群饿狼的嘴里抢回了家产,成了‘神之子’新的首领。
这一天,江时雨兄妹来到地中海旅行。
爱德华收到消息,带着人马去了地中海。他故意制造出一场祸事,将江时雨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海上掳走。
爱德华把江时雨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江时雨认出了爱德华,开始还有种见到了故人的喜悦。但很快,江时雨便察觉到了爱德华的狼子野心。
江时雨想要离开,想要回去找她的自闭症钢琴家。
他们做艺术的,追求的是浪漫的爱情,而爱德华是个霸道强势的男人,他给不了江时雨想要的浪漫。
他只想睡了江时雨,睡她一辈子,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江时雨试图逃跑,但都被爱德华的人给抓了回来。
后来,爱德华当着江时雨的面,枪杀了曾帮过她的那个属下。江时雨被吓到了,就再也不敢跑了。
爱德华囚禁了江时雨长达两个月,不许她见任何人。
两个月后,江时雨发了一场高烧,醒来,竟然忘了钢琴家,忘了哥哥,也忘了他。
面对这样的情况,爱德华欣喜如狂。
他扮成一个温柔的绅士,温柔的对待江时雨,很快,便得到了江时雨的心。他们第一次上床,是在海上。
那晚,江时雨穿着墨绿色的吊带裙,美得像是一只小精灵。
在夜空下,在游艇的甲板上,她与他灵魂肉体相交。
爱德华至今都记得那一晚,江时雨抱着他的脖子,一声声地喊着爱德华的名字。那是爱德华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没过多久,江时雨便怀了孕。
江时雨很开心,拉着爱德华一起给他们的孩子想名字。爱德华也很开心,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江时雨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们为孩子取名赛西里奥。
爱德华公开告诉给所有人,赛西里奥将会是‘神之子’下一任首领。
江时雨产后心情有些抑郁,爱德华便带着她去散心。
江时雨一直对父母的故国中国感到向往,爱德华知道后,便秘密地带着江时雨去了中国。
他们去看了长城,去看了天安门,去了江时雨的祖籍广东珠海。
在夜游珠海的时候,他们遇到了韩翱宇。
在那场战斗中,江时雨与他最信任最得力的下属莫桑一起受伤,双双跌入珠海里。爱德华受了伤,带着才几个月大的儿子,狼狈地逃走了。
那是爱德华这辈子最狼狈也最黑暗的时光。
江时雨死后,爱德华曾绝望了一段时间,是赛西里奥给了爱德华活下去的勇气。
这些年里,爱德华一直都在思念江时雨。
时隔三十多年,在电影院门口看到《乐痴》的海报,看到那张跟江时雨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爱德华如遭雷劈。
他以为那是江时雨再生了。
他开心得不行,忙让人去调查宋瓷的身份。
调查结果,狠狠地打了爱德华的脸。
宋瓷不是江时雨的再生,而是江时雨的女儿,是她跟莫桑那狗东西结婚后生下的女儿!
而他那个叛徒儿子,竟然娶了宋瓷!
爱德华震怒!
他等啊等,终于等到宋瓷离开中国,去美国参加那场庆功会。
爱德华从来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为了抓住宋瓷,不惜以整个庆功会上的人的性命做代价!
耳旁,宋瓷的琴声悠扬。
爱德华抬头望着宋瓷拉琴时的模样,仿佛间,像是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第一次看到在乐团舞台上表演的江时雨。
宋瓷拉完一曲,看到爱德华那逐渐迷茫的眼神,知道这货是又分不清自己与母亲了。
宋瓷放下琴弓,提醒爱德华:“爱德华,我是宋瓷,不是江时雨,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爱德华难得感到狼狈。
“继续。”
宋瓷继续拉。
那一整个晚上,都有琴声从爱德华的房间里传出来,一直持续到深夜三点钟。
宋瓷在里面拉了多久,韩湛与赛西里奥便在房门外站了多久。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月。宋瓷的琴技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韩湛也把守门神的本事练就的颇高。
一个月后,奥利安娜带着一个孩子来见爱德华。宋瓷远远地看了眼那个孩子,总觉得这孩子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奥利安娜只在家里待了一个钟头便离开了,却把那个孩子留了下来。
那个孩子穿着一条红色的小裙子,模样看上去五六岁大。
她很亲近爱德华,总是用甜糯糯的嗓音喊爱德华的名字。爱德华非常宠爱那个小女孩,总是抱着她,还亲自为她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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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黄昏时候,宋瓷站在楼顶上,蹙眉看着楼下陪孩子游泳的爱德华。
心里再次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为什么那个小孩子,总给她一种过分熟悉的感觉呢?
阿让带着一身血腥味出现在宋瓷的身旁。他的靠近,悄无声息。“那个孩子可爱吗?”
听到阿让的声音,宋瓷回头朝他看了一眼。瞧见阿让脸颊苍白,宋瓷问他:“你受伤了。”
突然被宋瓷关心,阿让微愣。
宋瓷大胆地掀开阿让的卫衣,看到他腹部上绑着一圈纱布。
宋瓷说:“枪伤?”
阿让反应略显迟钝,慢了一秒才回答:“刀伤。”
宋瓷问他:“伤口缝好了吗?”
阿让点了下头,“当然缝好了,我很惜命的。”
“疼吗?”
阿让犹豫了下,才点头,“当然会疼。”一把刀穿破了肚子,你说疼不疼?
宋瓷从兜里掏出两颗太妃糖,递给阿让。
阿让盯着那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什么鬼?”
宋瓷告诉他:“韩湛说,吃了这个糖,就不会痛,也不难过了。他小时候治病的时候,外婆就总给他吃这个糖。”
阿让将信将疑地接过糖。
剥了一颗糖,阿让丢进嘴里。
那味道,是非常甜腻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颗太妃糖吃下肚,阿让真的觉得伤口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他又剥了一颗丢进嘴里。
盯着楼下那个咯吱咯吱笑着的小女孩,阿让说:“是不是觉得,那个小女孩有些眼熟?”
宋瓷点头,“但就是记不起在哪里看过。”
阿让将手机屏幕对准宋瓷,对她说:“看看你自己。”
宋瓷盯着那黑色的手机屏,看到了她自己。
她的表情逐渐变得诡异起来。“那个孩子...”
阿让面无表情地说:“那个孩子,她是奥利安娜用你母亲的基因克隆出来的克隆人。她与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基因,也都一样。”
宋瓷震惊不已!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小孩子,为爱德华与奥利安娜的疯狂行为而发怵。
“疯了!”
“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