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完,狠狠瞪了朱庆堂一眼,颇有些警告的意思。
朱庆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朝阳才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了。
但是她的警告并没有给朱庆堂起什么作用,反而是对赵家和虎子定亲的主意产生了影响。如今这个时候若是匆匆的去和虎子定亲,怕是也太不给朱家面子了……
因此,赵家才把这事儿给耽搁了下来,反而是赵牧去打听了一下朱家的情况。
“……朱家在府城的口碑很不错,虽说也是豪门大户,但却从来没有什么龌龊事儿传出来。朱太太听说也是个和善的性子。”赵牧若有所思地道。
林氏不安地看向陆朝阳。朱家这样的人家,实在非他们的本意……可是也实在是没想到,朱家人会这样执着。要知道,人心都是肉长。这前前后后,上门提亲都好几次了。后来很有的时候,林氏是不怎么给面子的,也是有些被惹恼了。可是人家哪,只是小心翼翼地赔笑。
何况那朱庆堂看起来实在是一表人才。他的本事,相貌,和气度,都不是虎子能比的。先前是说的好听,说是想给闺女儿找个一般的实诚人家好过日子。可是见着这样的人才,难免就会有些……何况他的姿态摆得那么低……
陆朝阳几乎要把银牙咬碎。若是从前,或许有人这么诚恳的上门求亲,那人也不怎么讨厌,嫁也就嫁了罢。
可是自从那一日朱庆堂拿出那个荷包,说了那些话之后,陆朝阳突然就火起了。陆展瑜你以为你是谁?自己去做死鬼了,以为还能安排她的下半生?有本事自己回来啊!
那死鬼若是在天有灵,就该好好看着!她陆朝阳是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也不会离不开任何人就活不下去!
她看着林氏,心中无比的厌烦,最终,只咬牙道:“我不嫁朱庆堂。”
林氏一怔。
陆朝阳笑道:“他是二婚,我才不去给人做填房。”
说完,拍拍手就走了,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弄得赵牧和林氏都面面相觑。
她的性子这般烈……
是朱庆堂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一日,他趴在床上,裸露出健壮宽阔的背脊。背上细细密密地扎着许多银针。
他唉声叹气,道:“恐怕真要有违弟所托了。”
给他扎针的人抿了抿唇,不说话。
他愤愤道:“你说她这是性子烈,真是天下罕见的悍妇!还是真就已经忘了呢?”
对方不客气地道:“你不该说那些话,白白惹恼了她。”
朱庆堂哀叹道:“现在话也说了,我也不能吃回去。你为何不自己回去找她把一切说明白了?也免得我枉做小人。你瞧瞧,我们老朱家的脸面,都被我丢成什么样了。”
对方轻轻笑了一声,显然是想到他的窘迫,这笑声是颇有些愉悦的。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又皱眉,道:“难道……真要如此?”
他轻叹,吓坏了她怎么办?
朱庆堂道:“我看啊,就她那性子,有话,你还是要和她说清楚才好。到时候免得弄拧了,那就谁也帮不了你了。”
对方不语。
天气渐渐冷了,可是陆朝阳却越来越烦躁了。最近每天都在杀猪,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前陆朝阳也听过,但是那时候想到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倒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倒觉得有些无法忍受。
这一天,又是要杀猪,她这个一手掌管猪场的大姑娘又被赶了出去。陆玉梅这个半吊子的“妇道人家”尽管被吓得花容失色,但还是留了下来观摩。
家里的柴房也堆不下了,蘑菇也吃腻了,陆朝阳想着,索性就上山去打两只野味,也好换换口味。于是家人再要她避开,她索性就带着两条大狗,上山去了。
不得不说,运动是缓解压力的好方法。有了狗的帮助,陆朝阳在山上撵着了一会儿,就撵回来几头吃得又肥又圆的兔子。
不知不觉跑到温泉边,蹲下来洗了洗手,拿出帕子擦了擦脸。
见四下无人,山高地阔,陆朝阳胆子肥了肥,心想索性泡个澡吧。最近因为心情烦躁,又无人可诉说,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尽管白天努力把自己累得半死,晚上回去却还是睡得很不好,整晚上的做梦。有好几次都做恶梦,被陆兰英从睡梦中拍醒。
有时候陆朝阳也会想,到底要订谁,干嘛不早点订下呢。就算真等到订下来的那一天,她心里就要空了一大块,那也好过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吧。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