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高,活不下去要再多银子也无用,先帝就曾找人炼过金丹,都没成,想必是没放黄金果?
买了五个,带回京城,连夜请灵济宫的老道炼制。
“阿姊,如何?”
“哀家肚子有些疼。”
道长面色慌张,这黄金果是他炼制,照着古书来,不能长生也不会出错才是。
周彧急了,一脚踹向老道:“你炼的什么丹药!”
“叫御医……”周太后肚中难受,微微躺了下来。
小太监跑去叫御医,随后又去坤宁宫禀报张皇后。
“娘娘,长宁伯向太后献了一物,服用后肚中剧痛难忍……”
张皇后神色紧崩:“何时献的?”
“就在方才!”
张皇后伸手向一旁的太子妃:“你与本宫一同去看看。”
到了仁寿宫,宫中人人手忙脚乱,太后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
“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娘娘,太后方才吃了此物。”仁寿宫的太监赵佶端着托盘。
只见此物表皮漆黑,里头却是金黄,不像御膳房出来的御膳,张皇后认不出来是何物。
周彧和老道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庆幸弘治皇帝没来。
“娘娘饶命。”
“皇后和太子妃来了?”周太后气色萎靡。
张皇后坐在塌旁,托着她枯槁的手,满脸怜惜:“太后放心,本宫已命人去请陛下,陛下很快就来。”
“不必惊动皇帝,到了哀家这个岁数,身子骨弱,不必大惊小怪……”
话音刚落,弘治皇帝便大步走进来,看见曾母躺在御塌上,心中莫名一股心疼和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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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孙来了。”
张皇后起身退到一旁。
弘治皇帝坐下后,转身又问一旁的刘御医:“太后凤体如何?”
刘御医面露难色:“太后像是中毒,只是……臣也未曾见过此物,暂时寻不到解毒之法。”
此物外头漆黑,里头金黄,药经典籍中,并无这样的毒物记载。
一无所知,更遑论解读。
“有人胆敢毒杀太后?!”弘治皇帝震怒。
“不是毒杀啊!”周彧连忙抬起头委屈道:“此物是臣从番商手里买来的,听闻能做金丹的药引,臣命人尝试过了,才敢献给太后。”
“若是无毒太后怎会如此!”弘治皇帝厉喝。
周彧欲哭无泪:“臣也找不出原因,该死的番商,敢骗臣的银子……”
周太后轻叹一声:“都是命数,或许先皇孤独,让哀家前去伺候,哀家如今,只想见寿王一面再走……”
弘治皇帝面露难色。
寿王前年就藩后,去了蜀地。
大明律,藩王就潘后不能出封地。
若出封地,必须得朝廷的旨意,朝廷更不会轻易将藩王召回京中。
“藩王出行一次,便要耗费许多车驾,还惊扰沿途的百姓,就朕所知,寿王极度铺张浪费,并非是体恤百姓的人。”弘治皇帝两头为难。
太后脸色暗淡下去,张皇后连忙劝道:“太后莫要忧心,有陛下在,一定会让太后好起来的,日后自然有机会。”
严成锦看见,仁寿宫外有许多太监,萧敬和牟斌也在,皆是面色焦虑。
难不成……太后薨逝了?
“下官想见长宁伯,劳烦萧公公把他叫出来一下。”
萧敬小声道:“长宁伯闯大祸了,拿番物给太后炼丹,太后服用之后身体有恙,此时见他,不怕受牵连?”
“……”严成锦,周彧还真把玉米烤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