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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五年的科举状元是康海,宋景虽夺了会元,却马虎不得。
“殿下有何头绪?”
朱厚照摇摇头:“本宫也想不出来,父皇会出什么题,不过,父皇喜欢读这些书,本官给你写出来。”
弘治皇帝闲暇时,喜欢在华盖殿读书,去请安多了,朱厚照便记住了御案上的那些书。
宋景瞪大眼睛,这书、比严大人送他的还要多。
“父皇读书极多,本宫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严成锦知道朱厚照打什么心思,想押宋景,把两千两银子和小母马赢回来。
“这最后一轮,谁也说不准要考上什么,你这几日好好温习吧。”
从曾府出来,
朱厚照微微低着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严成锦问道:“殿下可是想偷殿试的试题?然后拿到良乡去卖?”
朱厚照眼中一亮:“老高你怎么知道?”
严成锦脸色僵硬住了,道:“殿下这样,会被陛下揍得下不了床的。”
朱厚照浑不在意:“本宫让刘瑾去偷,就算被父皇发现,砍了刘瑾的脑袋便是,与本宫何干。”
刘瑾哭丧着脸,抱着朱厚照的大腿:“殿下,奴婢还有用。”
他决定明日去问问灵济宫的老道,为何殿下也想弄死他。
让刘瑾去偷,严成锦自然是没意见的。
“建昌伯府,在办丧事?”严成锦看见,建昌伯的府门挂着白事之物。
朱厚照眨了眨眼睛,道:“好像是本宫的舅舅死了。”
宛如是一颗大白菜死了一般,朱厚照脸上并无变化。
严成锦看了眼,看见了牙行的商人。
张鹤龄眉开眼笑,没看见白条的人,还以为办的是红事呢,只见他满面春风。
府上的管家和下人们哭嚎着:“大老爷,不能卖啊,二老爷头七还没过呢,回来岂不成了孤魂野鬼。”
张鹤龄笑道:“弟啊,你要是回来了,就上哥哥府上去。”
人生三大喜事啊。
牙行的商人有点不敢收,毕竟刚死了人,买进来也不好卖出去。
可寿宁候的恶名,京城谁人不知,不买就在京城混不下去。
“爵爷,这家当是万万不敢要的,还死了人……”
“你放心,给你便宜一些,三万两。”
那牙行的商人差点把牙齿崩断了,这空宅最多不过一万八千两。
“爵爷,小的还有事,您先办丧吧。”
张鹤龄冷哼一声,却看见严成锦走过来了。
刘瑾忙讨好似的道:“听闻今日,寿宁候进宫,请乞陛下厚葬,陛下未许。
命张侯爷自行解决。”
严成锦点点头,道:“打听得不错,给你加一天。”
刘瑾贱兮兮地笑了:“谢严大人。”
撞见了便打算进去上一炷香,严成锦走道府门前,见张鹤龄拿着地契,便问:“爵爷这是?”
张鹤龄道:“卖府葬弟,这府邸你要不要?”
看样子,似乎是在卖宅子……
据严成锦所知,这宅子是张延龄的。
严成锦没想到,张鹤龄会抠门至如此地步,不过,按大明律法,藩王一脉灭绝后,朝廷会收回宅邸和封地。
或者,转赐其他藩王。
就算卖了,这宅邸也是朝廷的。
“贤侄啊,你宅邸你要不要?便宜,才五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