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坐在御案前,台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辰时准时开始。
啪!
惊堂木拍下,全场鸦雀无声,众人纷纷好奇,如何拍卖法?
张贤有点紧张,按着严成锦给的规矩念:“在起拍价的基础上变价,每次变价,不得少于五百两,价高者得!”
规则十分简单,在场的士绅听懂了。
“上第一个物件。”
谢玉亲自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上来。
此马毛色光亮,四肢健壮,从体态来看乃是重型马,不懂马的人也能看出来是好马!
朱厚照激动地站起来:“这是本宫的小母马?”
“殿下,它现在是大母马了。”
严成锦让他坐下,免得扰乱拍卖秩序。
朱厚照不忿道:“本宫要将它买回来,多少银子?”
正在这时,谢玉道:“此马乃西域良种,可日奔袭千里,起拍价一千两。”
老高这狗官果然黑,朱厚照道:“本宫买的时候,才一百两!”
全场皆听见了。
谢玉面色尴尬,这厮就是来砸场子的。
严成锦紧急救场:“此马,乃是当朝太子骑过的马,由太子每日为它梳毛,喂精良的饲料。
它吃的,是全大明最金贵的草料。
自然要卖一千两。”
此话一出,众人再无异议。
有人喊了一千五百两,朱厚照怒了:“老高,这是本宫的马,不许卖!”
严成锦见朱厚照这般认真,想了想:“殿下帮臣一个忙,臣将马还给殿下。”
朱厚照凑了过来,严成锦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本宫帮你就是,马还给本宫。”
“嗯!”
下一刻,何能喊了一声:“一万两。”
全场安静下来,那几个想买马的士绅,顿时没了声音。
一万两傻子才买呢。
啪!
惊堂木拍下,成交!
在张贤的示意下,又呈上来另一件物品,“这是白砂糖的方子,诸位为此而来,不必本官多说,起拍价,六千两!”
周彧连忙喊:“六千五百两!”
“八千两!”张家兄弟喊道。
若是得到这张方子,做几年买卖,就赚回来了。
之后赚多少银子,都将盈利。
士绅们也想抢。
眨眼之间,便加到了一万两银子。
同严成锦预料的一样,一万两银子,就没有人加价了。
周彧也不傻,看向张贤:“我要是将这方子买下来,你得立一张字据,不可再卖给别人,也不准造糖,只许本爵爷造。”
张贤看向严成锦,只见严成锦微微点头。
“自然!”
话音刚落,价格又被抬上去了,垄断大明的白糖业。
傻子才不买呢!
连士绅也参与进来。
但不管多高的价钱,总会有一道声音:“本宫加一千两。”
张鹤龄怒了,对着朱厚照道:“你有银子吗!你没有银子加什么钱?!”
朱厚照笑嘻嘻道:“本宫又不买。”
不买你喊什么价,一万两被你喊到三万两!
周彧和在场的士绅,口吐芬芳,恨不得将朱厚照揍死。
弘治皇帝穿着一身儒裳,在萧敬和牟斌的保护下,挤进人群。
后头跟着韩文和刘健等人。
弘治皇帝来到严成锦身边,“在卖什么?朕方才听人喊三万两?”
严成锦道:“回朱爷,卖白砂糖的方子。”
此刻,他离朱厚照很远,朱厚照还不知他爹来了。
韩文啧啧称奇:“这拍卖真神奇,一张方子,竟卖到了三万两。”
折算成后世的钱,才六百万。
若六百万卖王老吉的秘方和招牌,不知道多少人抢破头皮要买。
严成锦觉得,卖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