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内阁两大臣。
“陛下,雍王就在寝房中,各藩王已规避。”严成锦道。
弘治皇帝走进雍王朱祐枟的寝房,严成锦递给他一个上等口罩。
深知伤寒的厉害,弘治皇帝不敢不戴,“雍王,朕来看你,不必起身,就躺着吧。”
朱祐枟神志不清,眼睛迷糊地睁着。
“汪机呢?”
“汪机去安陆州了。”严成锦道。
安陆州洪水过后,出现了疫病,汪机带着医科的新任工程师,前往安陆州问诊。
王越还特意设了走访寻病的月例。
弘治皇帝蹙眉:“入宫,传刘文泰。”
“陛下不必,良乡还有留守的大夫,一会就到。”严成锦道。
只见,接连三个书生走进寝房中,朝严成锦作揖:“学生抓药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陛下是微访,还得由他出面,严成锦道:“先瞧病吧。”
胡大元名虽起得粗鄙,却是像宋景那样的书生。
他带上人笼嘴,还有羊肠手套,将手搭在雍王的脉搏上,又看了眼睛和舌苔。
“尺肤热甚,脉盛燥急,额燎如火,大人,是伤寒无疑。”
胡大元是河南的郎中世家出身,考上了良乡的理学院,常在汪机身边打杂。
他说的话,严成锦至少信两分。
“可治否?”弘治皇帝关切地问。
李东阳和谢迁蹙着眉头,此病夺人性命,也不稀奇。
胡大元支支吾吾,本想说等汪总工回来,但此人脑袋如火中烧,再不治,会变成傻子。
“学生愿尽绵薄之力。”
胡大元走到一旁,与几个师兄弟,商讨着药方。
此时,宁王的管家忙回到小府院:“回禀王爷,雍王害了伤寒,性命垂危。”
雍王与兴王是同胞兄弟,又深得太后喜爱。
若他死在京城,朱祐樘将由朝野称颂,沦为千夫所指。
他再顺势揭竿而起,如此结局,再好不过。
朱宸濠想了想,在管家耳边轻语几句。
雍王府院,
不多时,萧敬走进来禀报:“陛下,兴王来了!”
朱祐杬大步走进寝房,朝弘治皇帝微微作揖后,走到床榻前。
“陛下,雍王入京时龙精虎猛,怎么会如此,严成锦呢?臣要他给臣一个交代!”朱祐杬道。
严成锦还真没准备好交代。
还不等他说话,萧敬又走进来,面色忐忑:“陛下,太后和百官也来了!”
太后极少出宫,但听闻太监传论,朱祐枟性命堪忧,六个藩王染了风寒,
便命人摆驾,来了十王府。
周太后走进寝房,弘治皇帝和李东阳等人行礼,严成锦也跟着行礼。
后头跟着六部官员,小场面变成大场面了……
周太后身体发虚,声音比往日少了几分威严:“哀家听闻雍王性命垂忧?!”
百官望着奄奄一息的朱祐枟。
“陛下,雍王如何?能治否?”
“如今,南直隶和各地藩王已知藩王大计,若知雍王如此,怕是不敢入京了。”
藩王死了无事,死在陛下手里就惊天动地了。
“严成锦,还未答本王的话!”朱祐杬朝太后微微躬身,满脸悲戚:“请皇祖母,为祐枟做主!”
百官中亦有拥护雍王者。
严成锦微微转头,看向弘治皇帝。
臣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