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自古才子多风流不假。
刘氏本来不想收,可这新出的胭脂套装,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要很多银子吧?”
“良乡还未开始售卖,夫人先用上,定能博得李大人喜欢。”
府上也会有争宠发生,李东阳自然不可能雨露均沾。
刘氏双目放光,拿起来看了又看,每一支都精致小巧。
“这是?”
“这是口红,只能留存半月,但比胭脂纸好用。”
刘氏满心欢喜,搂在怀中爱不释手。
此时,小厮跑过来禀报:“严大人,老爷请您到正堂。”
严成锦起身告退。
来到了正堂时,张元帧宛如万年老冰山,冷着一张脸,坐在客座上。
许天锡和张霁雨悲痛欲绝,站在一旁。
李东阳面上带着些许怒容,开门见山:“下次来府上,先来正堂找本官喝茶。
天锡和霁雨之事,本官听说了,都察院要补充御史,无可厚非,你再寻他人吧。”
姜云受到一万点暴击,面红耳赤。
被人这样轻视,心里也不好受。
严成锦摇摇头:“不论大人说什么,下官都不能答应。”
张元帧气的抓心挠肝,不自觉地挽起袖子,这是人能做的事吗?真想抽死他。
李东阳保持镇定,叱责:“翰苑有百余人,为何不能答应?”
“陛下已下圣旨。”严成锦掏出册子。
一道无形的晴天霹雳,轰在许天锡和张霁雨身上,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祖坟冒着的青烟,被人活活浇灭了啊。
张元帧微微张着嘴巴,也太快了吧?
这也是因都察院的御史,空缺太久,陛下看不到弹章,让他许诺才答应的。
许天錫固然有才华,却不是最有才华的。
弘治皇帝见过的有才之人无数,像自己这样的,或许才堪堪能入他的法眼,准奏并不奇怪。
严成锦催促:“都查院空职许久,急缺弹章,本官今日来,就是让你们明日,到都查院报到。”
陛下下了圣旨,自然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遵命……”
许天錫三人悲伤地低头。
翌日清晨,
许元锡无精打采,入宫后来到都查院值房,值房里空无一人,不由问门皂:“严大人呢?”
“小的不能透露严大人的行踪,还请大人等等。”
“这……”
不多时,张霁雨和姜云都来了,却不见严成锦在值房。
“今日起,我等就是同僚了。”
“在下来都察院无悔,倒是两位,实在可惜了……”姜云惋惜道。
许天錫和张霁雨低下头,这个话题太悲伤,他们不想谈论。
“不知严大人,会做何安排?”
都察院一个御史也没有,空落落的。
正在这时,严成锦走进都察院中:“跟本官来。”
许天锡率先反应过来,跟着来到严成锦的书案前。
“大人,这些弹章是?”
严成锦道:“从今日起,天锡负责弹劾吏部和兵部,霁雨负责弹劾户部和工部,姜云负责弹劾礼部和刑部。
这些弹章,抄五百遍,先初步了解弹章的写法。”
术业有专攻!
比如工部,要纠察工程是否偷工减料,贪了银两,就必须对各木料、红漆和家什等售价有所了解,才能写出好弹章。
许多官员,在弹章中胡吹,陛下看了自然不信。
“大人……这么多弹章,我们何时能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