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女给严大人织一条。”
李东阳的府上,有几个小妾。
严成锦仔细想了想,点头:“要。”
……
紫禁城,户部值房。
户部郎中陈赞手指飞快拨动,算盘啪啪作响,他冷汗直冒,少了五百万两银子!
“去哪儿,去哪儿了,这些银子去哪儿了?”他慌张地喃喃自语。
每一笔账,他都没有算错。
可银子去哪儿了?
文官走进来催促:“韩大人要岁末的进账,你算好了吗?”
“等等,下官再算一遍。”
等了许久,韩文觉得奇怪,便亲自走进值房,目光落到账簿上,顿时,瞪大眼睛:“这是今年的岁入?”
“是……是啊,今年的税额,比往年降了五百万银子,下官还在查,哪儿出了纰漏…”陈赞身躯颤抖。
去年朝廷一年的税收,是一千六百多多万两。
今年入账,却只有一千一百多万两。
缺额四百五十万两左右!
韩文两眼一黑,差点没栽倒过去。
天塌了!
往年都有一千六百多万两,今年只有五百万两,少了一大块肉!
被陛下和诸公知晓,不是掉乌纱帽的事了,会掉脑袋的。
“地方的御史衙门呢?银子被谁贪了?!”韩文哆嗦地看着账目,暴跳如雷。
“下官也不知道啊,不如,派人去都查院问问?”
“还问什么,禀报陛下!”
韩文为官多年,深知此事,不能有半点耽搁和欺瞒。
锦衣卫会调查,这五百万两究竟去哪儿了!
…
东暖阁,
弘治皇帝站起来,双手举天,拉伸了一下懒腰,肚子极为舒服。
他正准备去坤宁宫,可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韩大人求见!”
“朕要去看太平公主,让他明日再来。”弘治皇帝迈出一步,准备从偏殿离去。
一道人影龙行虎步闯进来,就像憋不住大恭的人,着急又有几分慌张。
“陛下,出大事了!”韩文顾不得行礼。
“何事?”
“岁末结余,比去岁少了五百万两!”韩文说出这句话时,心仍然像被锉刀扎了一下。
弘治皇帝神情僵硬地站在原地,鼻孔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朕将皇庄和矿税的金花银,存入内帑,省了九年,至今也才三百万两!
他双目凝聚:“多少?韩卿家方才说,少了五百万两白银?!”
萧敬被这数目吓得腿软,谁敢贪这么多银子?
韩文郑重道:“五百万两!”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凉气,坐回御座上:“谁贪的?!”
“臣还不知,但两京十三道的诸府,赋税均比往年少了一大截。”
如果说在一个地方丢失,那极可能出现了通天大盗。
可两京十三道全都出现,那极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如今,唯一没有连根拔起的,只有白莲。
………
严成锦在府上坐了一会儿,却不见李东阳回来。
不多时,看见李管家走进来道:“老爷折返回宫了,吩咐不回来用膳。”
说完又看了看严成锦,小姐还未出阁,你是不是该走了?
严成锦起身告辞,李清娥送了他一篮点心。
回到府上,见王不岁焦急地等在府门前。
见了轿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少爷,您让小人从番人手中买的玩意儿,全让太子殿下弄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