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去后堂,就带松儿逃出府邸。”
管家一脸懵然,难道老爷做了亏心事,遭人彻查了?
府门外,
严成锦和朱厚照站在门前,府门已被锦衣卫强行推开了。
“靳师傅还不来接驾,老高,咱们自己进去吧?”
严成锦看向谷大用:“派人看着后门,不许有人离开府邸。”
谷大用哪里敢违抗严成锦的命令,连忙带着几个小太监跑到后门去了。
前门自然是由锦衣卫守着。
踏入大门几步,看见靳贵大步流星走来,他微微躬身:“臣靳贵,见过新皇,新皇怎么出宫了?”
朱厚照看见靳贵满头大汗的样子,乐了:“想靳师傅了,来看看靳师傅。”
靳贵脸色蜡黄,是严成锦叫你来吧?
将朱厚照和严成锦迎到正堂中。
“老高,你东张西望在找什么?”
靳贵心中咯噔一下,面色惨白地看着严成锦,严成锦道:“无事,臣只是随便看看。”
“新皇和严大人来找本官,是为了将天下私塾和学院纳入礼部?”
朱厚照抓起一把蚕豆,若无旁人地吃起来。
严成锦点头:“不错,此乃善政,还请靳大人不要抵抗。”
若有礼部尚书带头请乞,太上皇弘治便会动摇几分。
此事,难就难在不能立竿见影,但又需耗大量靡费。
故,陛下和内阁也无法断定,是善政还是弊政。
靳贵板着脸义正言辞:“本官不会松口,无此定例,严大人不计后果总想开先河,请回吧!”
话音刚落,谷大用拎着一个八九岁的少年进来,邀功似的道:“严大人,他方才想跑,被咱拦住了。”
靳贵面色大变,忽然间就慌乱起来。
指着严成锦颤声道:“严成锦,你若是敢对我儿下手,老夫明日就携礼部官员弹劾你……”
……明明是帮人实现梦想,为何像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
严成锦懵住了,看向那八岁少年郎:“你叫什么?”
靳贵的心差点从嘴巴里跳出来。
“学生靳松,见过新皇,见过严大人。”
朱厚照眨了眨眼:“好聪明的孩子,本宫想送他去宫里,给皇孙当伴读。”
“老爷?!”
管家连忙上前几步扶住靳贵。
严成锦只是来游说,并非真是想要对靳松如何,朱厚照却故意吓靳贵,这厮比自己还一肚子坏。
不多说什么,严成锦和朱厚照起身告辞。
靳贵昏睡了一宿,身体好些了。
第二天几乎快到卯时,才爬了起来。
路过书房时,却只见儿子一人在读书,“府里请的私塾先生呢?”
管家疑惑道:“先生说不想教了。”
嗯?
府上支付的费用不薄,靳贵捋须道:“那就再请一位。”
一刻钟的功夫,管家就气喘嘘嘘地跑回来,模样慌慌张张:“老爷,出大事了!”
靳贵捧起茶盏,只要太上皇没驾崩,严成锦没说出那句话,能有什么大事?
“什么事?”
“小的去找了三个先生,都不愿来,如今全京城的先生都放话了,不教咱们少爷。”
噗~
靳贵一口茶水通过鼻子喷出来,差点没呛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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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