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
太上皇弘治以为自己听错了,竟还能这么出手?
是了,两军交战还讲什么仁义道德,儒家在打仗时,是最无用的。
古人打仗,不也有在水源中投毒吗……
弗朗机人是要斩定了!
“汪大夫可有解决之策?”
“汪大夫,也染上了病疾,如今正在惠民药局中休养。”
太上皇弘治瞪大眼睛,整个脸变得阴沉和凝重起来,自从认识汪机以来,就没有汪神医看不了的病。
可如今,连汪神医也病倒了。
这天花祸疾,真可谓是恐怖如斯。
方学抬眸:“太上皇可要去南直隶避一避?”
太上皇弘治眼中的光芒变得犹豫,命人给汪机送去一些补药,再问汪机的病状,若危及性命,说不得正要去南京。
高凤忐忑的带着补品出宫。
此刻,惠民药局无人敢去,可太上皇钦点,当时快要吓死他了。
硬着头皮敲了敲汪机的房门,只见,汪机面色苍白,坐在书案前,笔走龙蛇。
“严大人所言不假,牛痘真能令人痊愈。”
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般,趁着灵感还未退去,他坐在书案前,开始著病理经书。
高凤瞥了一眼,看见“痘治理辩”这几个字。
“汪大人,咱如何禀报?”
“禀报太上皇,严大人找到法子了。”
高凤闻言怔住,可转念一想,这是汪神医,便释然起来。
转而回宫传话,这几日,官员不敢去成贤街。
“汪大夫真找到药方了?”太上皇弘治不敢置信。
高凤也觉得不可思议,“说是严大人给的,睡一觉便好了。”
方学低头沉思,严大人确实给了汪机一张纸。
“传寡人旨意,贴皇榜。”
……
兵部值房。
一个文吏拿着疏奏走到那张书案前,面色上有些紧张,“张大人,屯门发回的急奏。”
屯门,是青山之地。
大船出海的动力,源于船帆,而受海风影响,弗朗机人和大明的帆船会先聚集于屯门,再乘海风之便,驶入广州等地。
是海上行船的重要之地!
汉朝时,屯门就有制盐的商贸交易,更遑论现在。
故而,这地方对于张敷华并不陌生,打开急奏粗略看了几眼,双目射出精光,死死盯着这封疏奏。
“去请内阁和六部,到奉天殿议事。”
说罢,带上官帽急匆匆的去了奉天殿,片刻后,内阁中唯独严成锦没来。
听说严成锦去西菜市口问斩弗朗机人了,张敷华也不等侯,忙是递上疏奏。
太上皇弘治面色微动,喃喃念着疏奏,浑身气势微沉。
“弗朗机使臣该斩!光是念这封疏奏,寡人便气得想亲手斩了他。”
刘健和李东阳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可否让臣等看看?”
萧敬将疏奏递给刘健,蒋冕和张升几人凑过来,眉头越奏越深,广东屯门来了三批不同旌旗的舰船。
三个弗朗机国联合攻打屯门,要是真想与大明议和,怎么会出手。
弗朗机分明是想与大明签订条款,又霸占广东屯门。
崔岩一次又一次惊叹,胸中愤怒难以平静,“竟是三国联同出兵,但朝廷大船并不在屯门。”
朝廷在屯门设立墩台和泛房,有兵力驻守。
但没有能出海的水师。
李东阳颔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