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谁,李家父母怕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会有流言蜚语,强行打掉她的孩子,她悲痛欲绝,才会卧轨自杀。
“她死后,这件事反而压不住,就传成了丑闻,也有人猜测,她那个孩子是尉迟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
“事发前那三个月,尉迟经常去法国看她。”
顾久收起平时的散漫,客观地阐述:“所谓空穴不会来风,会怀疑尉迟到尉迟身上,肯定是有原因。”
是啊,不怀疑张三,不怀疑李四,偏偏怀疑不在法国定居的尉迟,当然是有原因。
车子突然震动一下,鸢也回了神,才发现前面的路很暗,只有一盏路灯照着蓝底白字的“前方施工,车辆慢行”的牌子。
雨幕下,那片黑暗显得十分危险,鸢也不安地说:“我们绕道吧,从桥上开过去也可以。”
“好。”陈莫迁减了速预备调头,却在这时候,对面突然出现一辆土方车,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们,车速极快,飞驰而来。
车大灯照在鸢也的脸上,她眸子蓦然睁大!
……
飞机即将关闭舱门,尉迟随手拿了一份报纸,脑海里却浮现那个女人后来情难自禁,缠着他的样子,唇边多了一丝笑意。
黎雪疾步来到他身边,手里还握着手机,素来稳重的人,此刻声音紧绷:“尉总,少夫人出车祸了!”
尉迟眸光一凝,几乎没有考虑,迅速解开安全带,奔下飞机。
……
消息极快也传到了一座复式楼里,那会儿主人家已经睡下,安娜焦急地在房门前踱步,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忽然,门内传来几句咳嗽声,是他醒了,安娜当下不再犹豫,马上推门进去。
苏星邑半坐在床头,露在被子外的身体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显得他素寡又清瘦。
他伸长手想去倒杯水,安娜进去后,马上拿起水壶倒水。
喝了口温水润了喉,苏星邑感觉好些了,才问:“怎么了?”
安娜抿唇:“鸢也小姐,出了车祸。”
哗啦一声,水杯脱手,碎成一地狼藉。
苏星邑定了一刻,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更深露重又下了雨,他好不容易有所见好的身体本是不合适出门的,但安娜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亲自去看一眼,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所以她没有阻拦,马上拿来他的大衣,为他穿上,又备好车,送他前往医院。
“怎么回事?”苏星邑在后座,眸子映着夜晚的黑,沉沉的。
安娜将掌握到的情况如实汇报:“今晚鸢也小姐去参加高桥的酒会,因为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席,回家的路上和一辆土方车撞上。”
“严重吗?”
安娜微微沉默:“还不知道。”
苏星邑阖上眼睛,声音愈发冷薄:“开快点。”
只用了二十分钟便到医院,路上他们已经得到鸢也的病房,下车后,目标明确疾步而去。
夜晚的医院走廊里没什么人,苏星邑在前,安娜要小跑才追得上他,她刚刚已经得到鸢也的具体情况,可是没有机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