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做这么多事。
应该是尉母吩咐他带她来看医生的吧,刚才她看到尉母把他叫过去说了几句什么话。
尉迟先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张折叠轮椅打开,再打开她这边的车门,将她抱下车。
鸢也看他近在咫尺的脸,疏淡素淡,没有表情,于是她就更加没有表情。
中医馆里病人不少,但是没等一会儿就轮到他们。
老中医把了鸢也的脉,又捏了捏她腿上几个穴位,询问她几句话,鸢也都一一答了。
尉迟站在她的身后,目光只落在她的发旋,直到看诊完,才问:“她怎么样?”
“这两天没少走动吧?”老中医问。
严格来说,骨折之后,她就只在床上躺了四天,然后就去里昂,去姜家,去盛世,去小金库,去老宅,去宗祠……
鸢也才发现自己这个病人真的很不听话。
老中医一边写药方一边道:“你这伤虽然不算很严重,但这半个月最好还是少走动,会影响骨头的恢复,一不小心还可能造成二次骨折和骨头移位,那时候就不好治了。”
他隔着老花镜扫了她一眼,“年纪轻轻的,不想变成跛子吧?”
当然不想!鸢也抿住下唇,终于有一点后怕。
老中医写完方子,交给手下的人抓药,又看向尉迟:“病人家属也要注意。”
尉迟只是一个“嗯”。
出了中医馆,尉迟再度抱起鸢也,把她放进车里,手还没放开,就沉沉地说:“接下来半个月,你再敢出门,我就有办法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尉公馆。”
鸢也身子一凛。
就跟当初说她再敢不要命地开车就吊销她的驾照一样,都不是在开玩笑。
其实不用他说,鸢也本就打算养一段时间伤,毕竟身体是她自己的,万一真的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吃亏的是她自己。
但尉迟一警告,她就叛逆了,正想回怼什么,他已经把手撤回,顺便关闭车门,直接用动作让她闭嘴。
鸢也微微磨牙,眼角余光扫到中医馆门前贴着一张告示,“为了不浪费您的宝贵时间,请至少提前一天预约看诊”。
车子开到尉公馆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鸢也准备下车时,尉迟突然抓住她的车门。
就和昨天鸢也抓他的车门一样,只是这次反了过来。
车厢内静谧,逼仄,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倾城而来,鸢也定了一定,听见他愠着声音说:“一个百年之后的位置,比我们两年的夫妻情分还要重要?”
鸢也一怔,方才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他觉得她为了一块牌位跟他离婚,是无理取闹。
嘴角轻轻扯动,她看定他反问:“一块牌位,比我们两年的夫妻情分还要重要?”
乍一听大同小异的两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是不同的意思。
鸢也喉咙一滚,又被他气到了……
她给了他选择,要牌位还是要她,明明是他为了牌位放弃她,现在却反过来责怪她小题大做,为什么不能对一块牌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倒成了她无理取闹。
尉迟,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