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毕她迈开步伐就走,和尉迟擦身而过时,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她以前很爱基调张扬的香水,比如柏林少女那种热辣到仿佛会刺穿皮肤渗透进血液里的玫瑰香,才三年过去她就变了这么多,当年爱极了的味道也能被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香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下一瞬,尉迟突然抬手一把抓住鸢也的手腕。
鸢也条件反射甩开,然而尉迟想紧扣着不放,她挑起眉:“尉总,有些事情接二连三地做就没意思了。”
他眼眸森森,涌动着丝丝黑气,没有要放开,甚至顺着她的手腕滑下来摸到她的无名指,女人的手指纤细顺滑柔软无骨,他喉咙紧跟着一滚,手指一错和她十指紧扣。
他的手和他的性子相似,一年四季都是温的,此刻相贴,那热度便沿着每一条细小的掌纹攀爬进鸢也的神经里,鸢也的表情沉寂下来:“放开。”
尉迟抬起头看她,那是她看不明白,也不屑去深究的深意,鸢也挣了两下没能甩开,恰好这时一个端着咖啡的服务生路过,她直接抬起另一只手的胳膊撞了一下服务生,服务生猝不及防手一翻,整杯咖啡从尉迟的肩膀浇下去——
冒着热气的现磨咖啡让尉迟本能地松开手站起来,服务生吓了一跳连连致歉,扯出衣襟口袋里的手帕要帮他擦去咖啡渍:“对不起尉总,对不起对不起,我……”
鸢也随意地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她其实没有被淋到,但还是仔仔细细地擦过那只手的手心手背,指缝也没有放过,勾着笑说:“是我撞翻的,你道什么歉?”
尉迟抬起眸,乌黑的眼睛比咖啡的颜色更浓,鸢也道:“尉总,男士握女士的手,应该只握手指部分,一到三秒就要放开,这才是一个绅士的表现,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性-骚扰的。”
纸巾丢进垃圾桶,她大步离去。
服务生还惶恐不安:“尉总……”
尉迟目送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处,才说:“与你无关。”
这边的动静被不少用餐的宾客尽收眼底,他们怎么想的尉迟没有费心思去猜,离开了餐厅回了房间。
他刚换掉染了咖啡渍的的西装,陆初北便闻讯来了。
“你们在餐厅聊了什么?怎么又动起手?我看不用到下船,你尉家大少的一世英名就要扫地了。”
尉迟淡淡:“没什么。”
陆初北坐在沙发上,好心提醒:“她没有掩饰身份,也没有掩饰敌意,这次回来明显是要跟你算三年前的旧账,她今非昔比,你不要掉以轻心。”
才这样说,黎雪就匆匆进门汇报:“尉总,HMVL控告尉氏侵权四大港口的事情已经在网上传开,还有一些莫须有的猜测,直指你和兰道夫人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陆初北一副“看吧果然如此”的表情:“船上没有一个媒体,其他宾客也不敢乱说话,一定是她。”
舆论的力量不能小觑,那些年在这条阴沟里翻了不少船,都是血淋淋的例子。
尉迟眸底情绪未明,只做吩咐:“让公关部处理。”
“是。”黎雪马上去办。
陆初北来找他,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他:“网上还发生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