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白清卿就住在了半山别墅,和鸢也平起平坐。
鸢也这一胎怀得还算轻松,没有孕吐、厌食或者脾气暴躁的状况,只是有些嗜睡。
她以前的生物钟和尉迟差不多,都是七点半醒,所以总是一起吃早餐,吃完他去书房工作,她便在旁边看书,但现在睡醒已经是九点多,那会儿尉迟已经用完了早餐。
她趿着拖鞋走出房间,途径书房,看到尉迟戴着金丝框眼镜,敲打着键盘,偶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像极了一个斯文的大学教授,忍不住进去索-要了一个早安吻。
双唇分开后,尉迟柔声问:“要在这里吃早餐,还是我陪你下楼吃?”
倒也不至于吃个早餐也要人陪。鸢也准备自己下楼,走到门口回头才发现,白清卿也在。
她在书架后,视线死角,鸢也才没看到,她手里拿着抹布,在擦柜子,对她青涩地一笑。
鸢也回了一笑,说:“这种事情不用你做。”
“没关系,让我干巴巴坐着,我也坐不住。”白清卿轻声细语。
鸢也就随她的便了。
早餐一般是米粥,存在保温桶里,只是那盖子拧得太紧,她费了半天都打不开,正想去外面喊个保镖帮她,凌璋恰好要上楼找尉迟,看到了她,就顺手帮她开了。
今天不是白粥,而是蛋花粥,盖子一打开,香味扑鼻,鸢也笑说:“凌璋,你会的是不是太多了啊?”
凌璋可不敢居功:“这几天的早餐都是白小姐做的。”
笑意收敛三分,鸢也搅拌了一下:“是吗。”
晚上睡觉时,鸢也翻身进了尉迟的怀抱:“我决定明天要早起陪你吃早餐。”
尉迟回抱了她,道:“想跟我一起吃早餐,我晚点吃等你一起就是,怎么还要你早起?”
鸢也想了想:“也行。”
不过她还是定了几个闹钟,想在七点半起来。
然而等她再睁开眼,又是九点半,她一看手机,闹钟都被关了,也不知道是她睡得迷糊无意识关的,还是尉迟顺手关了,她懊恼地揉着头发走出房门,听到了一阵舒缓的钢琴声。
一楼的楼梯下有一架钢琴,是这栋别墅原来的主人的,因为不占地方,尉迟就没有清理掉,平时只当是个摆设,鸢也走下楼梯,原来是白清卿在弹。
哦,想起来了,白清卿是学音乐的。
一曲结束,白清卿没有发现站在楼梯转角处的鸢也,转去看坐在落地窗边看文件的尉迟。
这个时间的阳光还不是很烈,透过玻璃折落在尉迟的指尖,描摹出的轮廓何其精致,比钻石还要耀眼。
比起她,尉迟的手,更像一个钢琴家的手。
白清卿看了很久,才轻声问:“尉先生,好听吗?”
尉迟的目光还落在文件上,语调温淡:“《伊斯拉美》,学了多久?这首曲子很难弹,刚才漏了几个节拍,不过你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能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
尉迟这样的出身,从小就接受最高雅的艺术熏陶,什么曲子都是他听过的,不会弹奏,但品鉴绝对是一等一,只是连漏了街拍都能发现,可见他也是有在听的。
白清卿似是也没想到他会点出来,脸颊微红,看起来羞涩大于尴尬:“学了半年。”
“很有天赋。”尉迟随意地抬起头,看到了鸢也走下楼梯,唇边才泛开了笑,“醒了。”
鸢也问:“你关了我的闹钟吗?”
尉迟道:“没有必要那么早起。”
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向餐桌,白清卿自觉去端来早餐,今天是皮蛋粥,又是她的手笔。
鸢也搭了把手,洗了碗筷:“每天都让白小姐做早餐,真是过意不去。”
白清卿温存一笑:“我自己本也要吃的,多加一把米的功夫而已,尉先生和陈小姐不嫌弃就好。”
好会说话的人啊。鸢也笑看了她一眼,接了她盛来的粥,道了声谢。
“坐下一起吃吧。”尉迟温声,“中午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既然你会弹钢琴,到时候可以表演。”
白清卿顺从地答应:“好。”
找来白清卿,就是转移申老板他们在鸢也身上的注意力,尉迟自然要经常带她出去走动,越招摇越好。
吃完早餐,时间差不多,他们将要出门。
鸢也忽然喊道:“尉迟。”
“嗯?”尉迟回头。
鸢也走上前去帮他整理领带,又沿着他的肩膀抚平他的领子,低声说:“路上小心。”
尉迟在她眉心一吻:“在家里等我。”
鸢也点头:“好。”
一出门,白清卿便挽上了尉迟的手臂,亲密犹如情人,两人相伴着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