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夫虽然她和小表哥有某种关系,但他和兰道的关系更深,兰道想要她去背“杀死老教父”这口锅,约瑟夫自然领命行事。
小刀不是她小表哥给兰道的。
鸢也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就好像对分析到现在明显是“恶行昭著”的陈莫迁,还有某种期待似的。
她素颜时,脸色总是很苍白,尉迟一边想等风平浪静要带她去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一边说:“已经派人去查约瑟夫的过去,看看有什么和陈莫迁重叠的地方,也许就能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许就能知道陈莫迁做这么多事的真正原因。
鸢也点点头,又将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加深记忆,准备回头再仔细琢磨,然后问:“第二件事是什么?”
他进门的时候就说,在她睡觉的时间里,发生了两件事。
尉迟却不打算继续说了,将她的被子掀开:“起来吧,我们去吃早餐。现在的阳光很好,到甲板上吃。”
鸢也不满:“我们说正事呢,吃什么早餐?”
“一边吃一边说。”
也行吧。
鸢也下床洗漱,换好衣服后,走到五层的甲板上,尉迟又打扮成巴里的样子,将她的早餐放在桌子上。
阳光确实很好,鸢也原本有些寒意的身体,看到光线落满他每一根发梢,由内而外散发出温暖的感觉,自己也恢复了温度,尉迟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平和温软。
尉迟也在看她,她将头发扎成了鱼骨辫,穿一条莫兰迪色的灯芯绒连衣裙,外套则是灰紫色的毛衣,整个人看起来很淡,直到她走到阳光底下才有些真实感。
尉迟拉开椅子,鸢也坐下,同事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爷爷怎么回事?”
“没怎么,死了而已。”尉迟一笔带过,鸢也皱眉,正要追问,就听见一句由远至近的喊声:“姐姐。”
会这样叫她的,只有只有安德斯。
安德斯跑过来,一屁股就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那原本是尉迟的位置,于是尉总的长眉挑了起来。
鸢也喝了一口果汁:“有事?”
安德斯道:“我怕你伤心过度,特意来安慰你。”
“谢谢,我不需要,你还是多陪陪你母亲吧。”毕竟是在她的生日宴上发生的事情,多少会不舒服吧?
“我母亲昨晚一直陪着你母亲。”安德斯看着她面前的菜品,“你在吃早餐吗?蘑菇酱看起来还不错,服务生,也给我来一份。”
……
不用怀疑,这句服务生,叫的就是尉总。
鸢也被鲜榨果汁的天然糖浆给呛到,连忙抽了一张纸巾捂住嘴巴:“他不是服务生,他是我的助理。”
“哦哦,巴里,我喜欢吃可颂,你帮我多拿两个,谢谢。”安德斯压根就没听她的话,指使完,就直接去抓鸢也的手,深情……旁观角度看起来是深情,神情地对着鸢也喊,“姐姐。”
尉迟瞧着这小孩,心里在想,揍哪个地方最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