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好大一口气。”
“真的没有。”尉迟轻描淡写地反问。
鸢也顿了顿,幽幽道:“尉总,你其实可以继续保持以前那种高冷话少的性格。”别总是明知故问。
唔,也不对,尉总以前也不高冷不话少,他正常状态下都平易近人的,只有不做人的时候,才像个没醉的葫芦,撬都撬不出一句话。
鸢也转身,抱住他的腰,尉迟抚摸着她的头发,忽然说:“我发现你这两天很亲近我,不当女王了?”
“……那是因为我被净身出户了啊,现在只能扒着你,要不然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鸢也欲盖弥彰。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被他横插这几句话,鸢也原本不大痛快的心情,开始多云转晴。
房间里的加湿器飘出白烟,烟里全是熟悉的精油香气,这个味道的香薰是四年前她选回来的,尉迟一直都在用,就像摆在柜子上那瓶柏林少女,哪怕里面的香水已经挥发干净,瓶子也始终在那个位置。
四年前,四年后,很多东西物是人非,也很多东西朝夕不变,她一转身还能抱住他,其实这就够了。
非要说还有不圆满的地方,那就是……
“尉总,你做下准备,明天我们去青城,你可能要开始吃闭门羹了。”
尉迟:“……”
他们这边一场大戏都已经落下帷幕,南音才刚到西园。
当年结婚,顾衡就在西园买了一套房子当他们的婚房,婚后两人就住在这儿,虽然原来市中心,出入不太方便,但胜在安静。
出租车停下,南音接到一个电话,是贵妇人约她一起喝下午茶的,她一边接听,一边打开车门下车,光顾着婉拒对方好意,都忘记给车费。
奇的是,出租车司机竟也忘了收车费,直接就开走了。
南音回过神,连忙喊:“等一下,我还没给你钱……”
然而对方已经去了百米外,喊都喊不住,南音无语地叹了口气,穿着高跟鞋在风口站了半个小时,想等对方回来要车费,结果还是没等到,她只得把钱留在门卫那儿,跟门卫说,要是对方回来,就把车费还给人家。
走进小区,青石板上有水,有些光滑,南音走得小心翼翼,忽然,她脚步一顿,狐疑地转身看向大门。
她好像……没跟出租车司机说地址,他怎么知道她住在西园?
……还是她说了地址,但忘了呢?
南音一直回忆到别墅,也没想起来自己当时上车,到底跟没跟师傅说自己的地址?
她的记性不差,总觉得是没说,可要是没说,师傅怎么知道的?一定还是说了吧?
别墅里有几个佣人,见她进门,纷纷问候:“夫人。”
南音点点头,上楼,进房,想着先洗个澡再做别的事儿,便扶着墙,弯腰将丝袜脱下,视线落在地上,冷不防看到原木色的地板,模糊照出一个黑影。
她心下一惊,马上起身,黑影动作比她更快,直接从后将她推向墙壁,紧压着她的后背!
南音张嘴要喊,那人就出声:“去哪儿?到现在才回来。”
这声音是……
顾久。
南音还以为是……
她猛一提起的心放回原位,可一想到这是哪里,手肘马上往后一顶:“放开我。”
非但不放,顾久的舌,还沿着她耳朵的形状,舔到她戴着宝石耳坠的耳垂,用着气音问:“我送你的东西,有用吗?”
“……没有!”
顾久埋在她的脖颈,闷笑起来,他去巴黎之前,和这女人缠绵一宿,临走前她还在睡觉,他就往她床头放了一个小盒子,说是送她的礼物,还说她会很需要,因为他要离开好几天,免得她空虚寂寞。
那是什么礼物呢?
仿真的,电动的,还会伸缩。
南音记起那件事就想把那玩意儿丢他脸上,耳根发热,心跳失了稳重,狠狠地咒骂:“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