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让他严词警告,是因为这事儿有典故。
上次计云收拾梳妆台,看到一瓶香水快过期,自己怀孕又不能用,就直接喷他身上。
陈景衔没防备,身上沾满了一股子甜腻的香味,哪怕是换了衣服也没能去掉,偏生那天他还要跟合作伙伴见面。
香水的味道也不是不好闻,只是那明显是女性香水,他一个总裁,到底不太合适。
更啼笑皆非的是,那个合作伙伴后来节日送礼时,就送了他那个味道的香水,可想而知,他给人留了什么印象。
所以陈景衔现在可怕她给他乱用东西。
计云用手舀水,给他闻闻:“这个是橙花精油,舒缓精神的,没什么味道。”
陈景衔半信半疑,示意她出去,他要洗澡,计云就出去了。
但在他脱了衣服入水后,她又回来了。
“我帮你搓背。”计云卷起袖子,浴室明亮,将她小臂的肌肤照得分外白皙。
“别起腻。”陈景衔低声警告。
这小孩儿每次都过火,她怀孕了他不能拿她怎么样,每次难受的都是他自己。
计云翘起嘴角,摸上他的肩膀。
他的肩线很直,所以穿正装特别好看,计云侧坐在浴缸边缘,一边舀水泼在他身上,一边问:“你封杀江轻柔啦?”
陈景衔侧了下头:“谁告诉你的?”
“你弟弟。”
“你们聊上了?”陈景衔意外,既是意外陈莫迁会跟她聊到这个份上,也意外她敢跟陈莫迁聊到这个份上——昨晚不是还躲着吗?
计云拿了毛巾,沿着他宽厚的背擦下来,脊椎一颗颗分明:“江温柔没找你闹啊?”
陈景衔放松地靠在浴缸边沿,水面倒映他略显清冷的眉眼:“找了。”
“真找了?什么时候?说什么了?”计云马上趴到他肩膀上追问细节。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江温柔直接找到家里来,当时计云在睡觉。
知性的女人站在客厅里,泫然欲泣:“我知道这件事是轻柔不对,你想替计小姐出气我理解,于理我不应该来找你,但轻柔跟我不一样。”
“我当年考戏剧学院只是一时兴起,而轻柔是第一次考不上,又复读一次高三,硬生生考进去的,她从小的梦想就是演戏,她很热爱这个行业,你封杀她简直比真杀了她还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