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这两三个月,他们也是分分合合的。
一开始,南音跟他发生关系,是你情我愿,谁都不欠谁,南音也知道他还有别的情人,并不在乎,没有因为这个跟他闹过,都是成年人,说好了只走肾,再提走心,就有点不知所谓了。
但后来出了一件事,是这件事,让南音坚持要跟顾久分手。
顾久不肯分,恰逢那时候梨苑因为收益不太好,班主想要卖掉戏班,顾久索性把梨苑买下来,成了她的老板,以此逼她跟他好。
他在梨苑后台当众强要她的那次,就是发生在这个时候。
……
那天顾久强要完她,南音才松开早已经被她咬出血的下唇。
没有一点停缓,她将裙子整理整齐,手撑着大音箱站直起来,听见他狭促的话,只觉得屈辱,忍无可忍,她随手抽出兵器架上一支红缨枪,直接朝他刺过去。
南音那天唱的是秦香莲,明明是端庄的青衣,她用起枪来,却打出了武旦的气势,一招一式皆是门路。
不过顾久从小就练专业的防身武术,这种唱戏使的花枪秀腿,还伤不到他,他逗趣似的陪她玩,左闪右闪,抓住她的枪头:“还能打,看来还是我怜香惜玉。”
戏曲行当分生旦净末丑,旦角里又分青衣、花旦、小旦、老旦、武旦,南音青衣和花旦唱得最好,但哪怕是老戏迷也不知道,南音其实练武旦入行的。
南音一震长枪,顾久冷不防被震得松开了手,她又踢了一脚枪头,再刺出去,一套花枪耍出了一丝杀气。
顾久才收起了几分笑,接了她几招,趁机抓住她的手,顺势将她箍进怀里,低喝一声:“再闹。”
南音挣扎:“要是杀人不犯法,你早就死在我手里了!”
顾久笑了:“你哪舍得杀我?杀了我,谁能让你舒服?”
南音感觉自己肺腔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吐不出来,憋屈得要命,挣开他,丢了红缨枪,直接回后台。
顾久盯着她的背影,渐渐收起唇边的弧度。
后台有洗手间,南音想去清理干净,不巧,师姐刚从洗手间里出来,两人撞见了。
刚才发生的事整个戏班都知道了,师姐自然也知道,看南音的眼神有些怜悯,叹了口气,帮她拧开温水。
“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音没说话,将戏服脱掉。
她有个小癖好,就是演青衣这类端庄严肃的角儿,动作幅度不大,就不喜欢在长裙里穿长裤,这事儿顾久知道,知道的时候就笑话她说,那不是很方便,结果,今天,还真是方便了他!
南音将弄脏的裙子狠狠丢进脏衣筐里,眉眼冷峭。
“你就算不想跟他在一块了,也别他硬来啊,他那种花花公子,是长情不了的,你要是总跟他唱反调,他反而会一直惦记你,你顺着他,没准几次后,他就放过你了。”师姐还在劝说。
南音面无表情:“我一次都忍不了他。”
师姐不明白:“为什么?”
秦香莲是南音唱得最好的角色之一,但她现在明明还带着秦香莲的妆,却一点都不像那个苦情女子,反而有了《红鬃烈马》里,敢与父亲断绝关系的王宝钏的狠劲儿。
“他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