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句土话怎么说来着,嫖.客却装纯。
大差不差,就那么个意思。
紧张?
她都怀疑,就算把他扒光了在她面前,他都不带眨眼和别扭的,甚至还能跟她讨论讨论男性某些尊严问题。
沈周懿干脆坐在他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将粥往他那边推了推,“才跟你表白一句,你就不上班,以后要是亲你,看你,上床睡你,你怎么办?”
裴谨行舌尖抵着上牙,突然颤着音似笑非笑。
“沈小姐,人没到手,这就琢磨上了?”他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理了理自己黑T和裤边,动作有些肆意的浑劲,不太正经但语气却又磨人的冷冷淡淡:“我挺保守的。”
沈周懿瞥了眼他动作,眼眸笑弯。
小混蛋。
还怕她当场扒了他裤子啊?
“如果你同意跟我在一起,我不介意立马付诸更直白的行动。”沈周懿将侧脸刘海儿撩至耳后,许是觉着屋内热气上来了,她解开了大衣扣子,将外套脱掉,放置一边。
女人里面内搭,是一条刺绣莫兰迪色的旗袍,勾勒着凹凸的曲线,她体态很好,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是仪态万千的,但是却也有种不符合她气质的大胆。
裴谨行眼神没变,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瞥:“沈小姐这意思是,肯定会把我追到手?”
“我从不做无用功。”
这回,他抄来桌面半瓶水,往喉咙里灌了两口,唇边还掀起个孤儿:“那恭喜沈小姐,我挺难搞的。”
“没关系,我也挺难缠的。”
“…………”
一来一往,都不落下风。
这追人和被追的,都颇有一种债务往来般的观感。
一个温柔刀要债的,一个嚣张流氓欠债的。
沈周懿不觉得有什么,既然她下定决心追他那一刻,她什么都来真的,人要永远忠于自己的思维和愉悦感。
所以——
她歪着头,晕着娇弱美的眸子能掐出水。
“裴谨行,我会对你很好的。”
可他忽然起身,一手抄进裤兜,黑发遮眼,窗外逐渐东曦既驾,薄霞衬入屋内,贪恋的伏在他侧脸,低垂的睫毛被光晕照的泛黄,过白的肤色似乎透出了皮下血色,剔透干净,他不言语地绕开桌子。
沈周懿看他,摸不准他想法:“你去哪儿?”
裴谨行头也不回地。
“害羞。”
“去洗个澡。”
沈周懿:“…………”
害羞的前提是——
你走路的气势,能不能不要那么嚣张?
*
*
裴谨行说洗澡,还真是去洗了,沈周懿坐在客厅里,能听到不远处盥洗室里传来的哗哗水流声。
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沈周懿瞥了眼已经要凉了的粥,她冲着盥洗室那边道:“厨房能用吗?粥得热一下。”
哗啦啦——
估计听不到她声音。
她下意识往那边走了几步,那道门是磨砂玻璃的,走近之后,能透过那磨砂质感,笼笼统统看到一抹肉色,侧面看去,勾出一道弧。
沈周懿毕竟是画画的艺术家,看到后,当即就掏出手机对着那磨砂门拍了张照片,照片里看着没有现实里这么明显,但是也能大概看出若隐若现仿佛被模糊处理了的身体弧线,像是某种颇具艺术氛围的作品。
——屁.股、挺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