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瞬间安静下来。
无人惊扰。
沈周懿咬着他的唇,而他像是绷着最后一股劲儿,不予以回应,任由她攻城略池。
方寸之地,百无禁忌。
似乎谁都没想到,上次闷吵过后,再次碰面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一切都显得猝不及防,本能的臣服在这喧嚣的欲|望之下。
裴谨行眼睫轻颤。
抽空说:“刮着我了。”
沈周懿呼出一口气,望着他被润泽过的唇瓣,水润又潋滟,他语气冷淡又无辜,拿捏着那股劲儿。
“那你忙完给我剪剪指甲。”她觉得累了,越来越迟缓,只能下巴抵着他胸膛,瞥了一眼外面,已经没人影了,她笑了:“那姑娘知道你这儿藏人了,大概猜到我们没在干正经事。”
裴谨行后背往柜子上一靠,一只手抽空拽来旁边的椅子,往那儿一坐,单手揽着她的腰,抱到了腿上,动作挺随性的,但是表情还是慵倦的:“嗯,我被你弄成了一个亵渎实验室的人。”
“你这话说的,我罪过大了,这里这么神圣啊?”沈周懿早就累了,心里腹诽,怎么还没到那个点,“那你快点,早点结束心里早安稳。”
裴谨行防止她掉下去,姿态却懒懒地,挺不是个人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那姐姐你加把劲,我还有十三分钟上课,去不了的话,人全部得杀来这间实验室了。”
沈周懿一噎。
睁眼看他。
长腿大敞开,她坐着其中一条腿,白褂垂坠,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随性不羁,衣冠楚楚,看着挺正儿八经斯文的。
谁知道底下是另外一种情况。
耀武扬威着。
“那你能憋回去吗?”她试图半途而废,谁知道这么难啊,不是说年纪小的,一般都挺容易缴械投降?
裴谨行给她气笑了。
把她逃离的手重新捉回来,在她耳边咬耳,“你当憋什么呢?”
沈周懿懊恼。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心虚的缘故,走廊里总是能听到脚步声此起彼伏的,让她总是下手没个轻重缓急,男人仰着头,下颌线利落削瘦,喉结滚动:“你想弄死我。”
“对不起嘛。”
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结束。
好像挺踩点的。
硬是烫了满怀。
沈周懿累的肩膀都仿佛被拆卸了。
而他仍旧衣冠齐楚,衣服都没多几道褶皱。
裴谨行弯腰,双手穿过沈周懿腋下,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大手无意捏了捏她酸疼的肩胛骨,“八点五十八分,赶上了。”
沈周懿:“…………”
混蛋,还不停提醒她个时间。
“歇会儿回去吧,我要上课了。”他敛眸,音色润朗了许多,没那么欲哑了,转身拿着一沓资料就往外走。
言下之意,没时间跟她浪费。
甚至没有说明二人关系是否有缓和,尽管……她猛拉了个进度条,但是他态度可难琢磨。
沈周懿觉得。
明明是她故意惩罚他的。
怎么到最后,好像是他更游刃有余一些?
为什么?
凭什么?
越想越憋的慌。
她扔进垃圾桶手中一沓纸巾,快步冲着他跑过去,“裴谨行。”
“嗯?”
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