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分明。
他虽然生来离经叛道。
可母亲是书香门第,有些礼仪教养是刻在血脉里。
根正苗红?
这个词,他觉得形容自己有些过分诡异,却又能贴合些许。
现如今不同。
他有沈周懿。
他明白,世间一切预想都不如真切经历的那一刻,他的责任,他的身与心,会尽数给她,前方荆棘塞途,他自斩清。
因为他足够确定。
他就是在不断的爱着她。
人的情感总是那么的奇妙匪夷所思。
但他对她就是有种没法用词汇言说的喜爱。
不可理喻的,加深着。
“你这样,我承认我是非常开心的,没有一个女人在被宠爱时是悲天悯人的,但是我也实话实说,成年人总归会被束缚,有些莫名的压力,唉,我该怎么不考虑钱又同等公平的回馈于你。”沈周懿心情酸酸胀胀,感动有,愉悦有,惆怅也有。
她觉得惊奇。
长这么大。
她鲜少会情绪这么饱满过。
“姐姐。”
他抱着她又重新躺下,经过一阵子空荡冷静,他也“冷静”许多,没那么难捱了。
“那长长久久吧。”裴谨行说。
沈周懿抬起头,“啊?”
他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玫瑰淡香,像被湿漉漉的春藤包围,抚平人心,“你持续喜欢我就行了,我自己会感受。”
沈周懿一怔。
不等她思考。
裴谨行就把被子盖上,与她隔着一层被子,好像有意多一层阻断,“我很困,别勾我,等我睡好再说。”
说完。
他就闭上了眼。
沈周懿:“……”
她缓缓转头。
他果然睡了。
是真睡。
这是多累啊?
沈周懿原本还燥火难耐的,但是看他这么疲惫,又有些心里不得劲了,研究院是多剥削他啊?就拉着他一个人这么用?没别的人了?
想了想。
她没再打扰她。
虽然这一夜有些难捱,后半夜还是睡了。
第二天。
天光大亮。
沈周懿醒来时。
看了眼时间。
竟然快九点了!
正式上课的日子,她这个导师,要迟到了!
沈周懿火速下床,直奔洗漱室,推门,男人正准备掏家伙,她直接趴盥洗台上洗脸刷牙,“你上,别介意我。”
裴谨行:“……”
他还没到那种地步。
“这么急?”
“要上课,没时间陪你了。”
沈周懿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
为了气色好点,涂了点口红,就夺门而出。
一点儿没管身后的男人。
裴谨行:“……”
这女人怎么有种,用完就不负责的意思。
昨儿还浓情蜜意。
今天就能头也不回。
裴谨行倚靠着门笑了下。
行吧。
他惯的。
女人跟打了仗似的出了门。
他走之前给她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开。
下楼后。
他顺着青石板小路,去距离教授宿舍最近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