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浑身忍不住冒冷汗,是被气的,血液都在沸腾,心尖儿被狠狠地攥了一下,这种毫不遮掩的恶意,用最不堪与恶毒的方式,毁了一个人,何其恶劣!
她参与了宋戎颜的十几年人生。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经历过什么,她怎么从过去爬的鲜血淋漓才走到如今。
却被陆姿琦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打入死牢。
这个女人。
从一开始就谋划了一个局。
从搭讪她,为了隔着她敲打宋戎颜。
又屡次三番如此撕裂他人的伤口,像是个屠宰者,手起刀落,以血盈利。
“陆姿琦,收回你的话。”
沈周懿手脚都是冰冷的。
她害怕宋戎颜又陷入过去。
她快步上前,挡在宋戎颜身前,向来的温婉淡然尽数散去,只剩一身锐刺,扎的人体无完肤。
淡眸里满是滔天怒火。
陆姿琦的确是被谢宿白刚刚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对上沈周懿的眼睛,明明是这样一个江南美人般弱柳扶风的俏丽人儿,却让她无端脊背发凉。
可事已至此。
她没体面,凭什么宋戎颜要有?
“激动什么?承认自己的过去有什么难的?的确是千人骂万人骑,我有说错什么?”
秦仕则不由皱眉看向陆姿琦。
他没想到。
向来是京都名门闺秀的陆姿琦,也能说出这种不入耳的下流言论,他不了解宋戎颜,可当众如此,是否太过失了教养?
死寂无声。
周围围观的大气不敢出。
他们都是人精,再怎么样也看出这是一场三角恋的角逐厮杀,经过陆姿琦这么一说,他们心里对宋戎颜,顿时有了轻蔑的憎恶,也对啊,一个娱乐圈女明星,那么乱的圈子,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谢宿白不应该是陆小姐未婚夫?
想来,宋戎颜做了下三滥抢人男人的事吧——
谢宿白怎会不知那些人眼神如何,他大步走向陆姿琦,唇瓣森冷,“陆姿琦,我的底线不是谁都能触的,再发疯,我拿你陆家算,懂吗?”
陆姿琦浑身在抖,可事已至此,她还是笑着去看宋戎颜。
而她这主人公。
腰背仍旧挺直。
一身媚骨,却也不曾被这种流言蜚语打压佝偻半分。
她脸上没表情,艳丽的妆容让人看不出她丝毫的脸色变化,美的刺骨,美的攻击性十足。
仿佛厉鬼横行,也不曾玷污她高洁灵魂半分。
“是啊,是经历了一些被人戳脊梁骨的时刻,辍学也的确是因为学校流言四起。”宋戎颜缓缓说。
沈周懿心脏一紧。
当时情况,根本不是如此!
可解释,谁信?谁听?
这世道就是这样不公,凡是能压垮一个人的事,无关人员总是能恶意揣测与添柴加火,因为他们是看客,只在意这场戏是否足够精彩取悦他们贫瘠又恶趣味的灵魂。
“但是。”
宋戎颜挣开谢宿白的横在身前的束缚,往前迈了一步。
踩着地面上那滩猩红液体,脚染脏污,走到陆姿琦面前,她生的高挑,与生俱来的大美人条件,足够居高临下陆姿琦,就这么对视着,她忽而弯了弯烈焰红唇,闪了在场多少人的眼,“对我恶言相向,有仇我也当场报。”
下一瞬。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酒架一瓶酒,手起又落。
砰!
四分五裂。
陆姿琦额头顿时划出一道猩红。
室内死寂了那么几秒。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穿透房檐。
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