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长这么大,他从未像是如今这样迫切过。
但是应该如何说,才能让她舒服些?
他只考虑了这个问题。
“你今天打算跟我完完全全交代清楚吗?”沈周懿还是冷静了片刻,她平日里温柔惯了,难得有这么严肃扎人的时候,“我要知道所有前因后果。”
裴谨行静静注视着她,却也诚实:“我没想好。”
是啊。
他自己都意外。
他还会有怕的时候。
沈周懿头有些疼,着凉还没有完全好,只能退一步,“那我等你愿意跟我说清楚的时候。”
说着。
她松开他的手,声音仍旧是温柔细柔的,“好好休息吧。”
沈周懿转身往外走。
她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整理一下心情,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都被攥着,有些喘不过气,但并不是像是她发病时候的那种痛苦,而是闷,闷的人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是气他的什么都不愿意说。
还是气自己从不关心这些事情。
裴谨行垂眸,眉心皱的很紧。
他压了压心口,便快步朝着她跑过去,“你要走?”
沈周懿已经去找衣服了。
她抬起头,“我回学校。”
这回裴谨行没说话。
他大步向前,将人从地上抱起来,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去一楼的房间,暖气很足,暖和又舒适,他将她抱到了床上,就那么抱着她,“就在这儿睡。”
沈周懿皱眉,“裴谨行——”
“嗯。”
她更挣扎。
“就在我面前,好好冷静,我就这么陪着你,有情绪我们来当面解决,别回去之后自己憋着。”
他声音很哑,带有一些情绪,微喘着气。
沈周懿感受到了他很不稳的心情,她想回头去看他,又被他的大手摁回来,沙哑地说,“别看我。”
沈周懿一肚子气脾气,突然就因为这么一句散了大半。
她不动了,望着昏暗的室内,“你怕我跟你分手?”
这么一句说出来。
室内沉寂了许久许久。
二人躺在床上,每一个动作都摩擦的床上布料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脖颈软肉一阵濡湿刺痛。
他低头,在她颈窝不停地啄吻,轻咬那细嫩的肌肤。
也不说话。
但是沈周懿明白他意思了。
她被他蹭的脖颈痒而细微的刺痛,“我不走就是了,你别弄了——”
“嗯。”
嘴上应着。
可一点儿不含糊。
沈周懿干脆任凭他去了,“是大病吗?”
“不是。”
被子被他扯过来,包裹住二人,她身上穿着他肥大的T恤,现在快要被推至锁骨,沈周懿狠狠闭了闭眼,脚趾蜷缩着,“癌,癌症吗?还是……会让身体怎么样……”
他声音闷在被里,“不是病。”
不是病——
沈周懿努力的想要思索这三个字的含义。
却被打散思维,怎么都没法集中。
但是。
不是病的话——
是不是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明明有矛盾立马就解决了。
可也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她根本,磨不过他。
他总有办法让她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