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着什么。
谁都听不清楚。
但是这个局面,并不是陆俞冉想要看到的,她眼睛一垂,笑的挺无奈似的,“沈老师,您这是一定要包庇宋小姐的所作所为了?”
“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东扯西扯转移话题?”沈周懿细细柔柔的眸光睨着她,清丽的嗓音从来都是坦然的,“我们就事论事,不行吗?陆小姐非要在正事儿上往解决不了事情的道德绑架方向带?”
陆俞冉被噎住。
脸色肉眼可见的更白了,她倒是没想到沈周懿竟然如此难缠,三言两语竟然奈何不了她,反而被她理的清清楚楚,她根本不怕那些指指点点,也扰乱不了她的心智。
她怎么说?
她当然说不清楚。
对于陆姿琦与谢宿白的事情,她很清楚是什么情况,姐姐爱谢宿白,爱了这么多年,虽然从未得到过谢宿白的青睐,可是那也绝不允许让一个万人骑的戏子来蹬鼻子上脸!
“我认为我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我姐姐还躺在医院里,这已经涉及到了故意伤人,沈老师您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就行。”
说完。
陆俞冉像是不想再胡搅蛮缠的多废话似的,转身要走。
沈周懿看着她背影,又徐徐出声,“所以,昨天你是知道宋戎颜是谁,所以才特意邀请,又特意让你姐带谢宿白过去,制造那些闹剧,去拉出一些陈年旧事去羞辱她,是吗?”
陆俞冉脚步一顿。
她表情很是无奈的看了看周围,“沈小姐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
便转身离开。
周围的带有怪罪的视线落在沈周懿身上。
但是她始终不改表情,凝视着陆俞冉离去的背影,指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机。
其实她已经很确定了。
陆俞冉绝对是故意的。
不然怎么会那么热烈的去邀请宋戎颜。
身为陆姿琦的妹妹,对姐姐的事情怎么会不知?宋戎颜和谢宿白在一起,陆姿琦一定知道所有情况,把她查的清清楚楚,陆俞冉又怎么会不了解。
昨天,就是为了给宋戎颜一个下马威,拉出所有旧事,去给谢宿白看,去敲打谢宿白,维护这样的女人只会让他颜面尽失。
宋戎颜是明星。
Party那么多人,那么多双耳目,风言风语不会少。
可谓是,给她们玩儿明白了怎么捅刀子最疼。
沈周懿低垂眼睫,遮住了眼眸里逐渐泛滥的晦涩幽暗。
如果昨天她还不那么确定的话。
刚刚陆俞冉过来耀武扬威,她就清楚了。
有些人的歹毒,它是无声无息的。
*
*
臣律医院。
病房里传来了痛苦地尖叫声。
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病床上。
陆姿琦拿着镜子,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头,因为需要缝针,所以额头前方的头发都剃掉了,尽管裹着纱布,也能看到裸露的头皮,这么多头发要想长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需要遮遮掩掩起码半年才行。
而头上会留下疤痕,得做美容手术。
她眼眶红着,又将镜子砸在地上。
“没联系上他?”她努力的平稳着情绪,但是手还在颤抖。
病床前,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着,她妆容精致而雍容,正是陆姿琦与陆俞冉的生母,也是陆家当下掌握了大部分权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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