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针可闻的寂静。
北风呼啸,却压不住人跃然于胸的国粹。
沈周懿头皮一麻。
脊背都僵了。
这个小混蛋。
还真敢——!
不等她做反应。
旁边的梁拂灯已经站起来,一道掌风横扫过来,一把拍在裴谨行的后背,美眸瞪大,气的爆了粗口,“你他妈在干什么?!”
裴谨行就那么堂堂正正受着。
不紧不慢瞭起眼皮,“泡妞。”
梁拂灯头发都快炸了。
她这个混蛋儿子,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人家姑娘!她打断他腿的心都有了!
当然了。
更激动的则是梁老爷子。
毕竟老爷子是文人,礼仪教养是刻在骨头里的,自己外孙这么放肆,在他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他瞪着浑浊的双眼,颤抖着手站起来,“戒尺!把我戒尺拿来!”
沈周懿发懵地脑袋才刚刚回神,“没……”关系。
她想解释。
但是旁边男人在桌下淡定的拍了拍她的腿。
示意她别担心,冷静。
沈周懿侧目去看他。
他特别淡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阵仗,旋即起身,迈着长腿往老爷子那边一走,“您消消气。”
这话说的。
要多欠有多欠。
语气慢声慢调,尾音下沉,显然不在意。
老爷子更冒火,从保姆手里抽过戒尺就往他身上呼,“臭小子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家法伺候!”
他腿上穿的单薄,那戒尺落下去,清脆的声音听着都觉得疼,但是他面不改色,还抽空去抬手搀扶一下老爷子,怕他一个激动摔了。
沈周懿:“…………”
那股纨绔子弟的随性疯劲儿,给他拿捏的淋漓尽致。
一声声戒尺抽在皮肉的声音。
沈周懿心都跟着颤了,好像抽在了她身上似的。
她想过去,但是被梁拂灯拉住。
“真是对不住,家教不严,让这混小子做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替他向你道个歉。”梁拂灯虽然平日里也散漫,却对这些事格外重视,在别的地儿混,她没意见,但是绝不能做这种下流行径,她是亲妈也照打不误!
沈周懿张了张嘴,“其实我们是……”
“今天就好好收拾他一顿,就在这儿看着,替你出气!”
梁拂灯现在哪儿能听得进去话。
又一次打断了沈周懿的话。
一家子都以为裴谨行是混劲儿上头,对一个不熟的姑娘做这种轻佻之事,并不知二人就是情侣关系。
沈周懿忽然有口难言。
如若现在挑明。
是不是……更尴尬?
她皱眉。
抬头去看裴谨行那边。
他恰好睇了个眼神过来,挺无所谓的,示意她安心,这种事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小时候常常被老爷子追着抽,长大了一些就没有过了,因为出国了,想抽也抽不到。
时隔多年。
竟然是因为他亲了自己媳妇被抽了。
老爷子抽了十多下,都没力气了,还是咬牙切齿说,“你给我去跪祠堂!饭也别吃了!好好去反省!”
裴谨行站直了身体,“行,听您的。”
梁老爷子:“……”
这臭小子怎么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
裴谨行真去祠堂了。
梁家家教严,孩子犯错绝不姑息。
就连梁拂灯和粱楹意小时候犯错,都是照打不误。
当然了。
粱楹意性格相对乖巧。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