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扎白绳,身披麻衣,宛如孝子贤孙一般跪在牛哥的棺木面前守灵,牛嫂痛哭流涕的烧纸焚香,至于虎啸公司的其他兄弟也全忙忙碌碌的操办其他。
牛哥的儿子刚刚才被大学录取,牛嫂害怕孩子承受不起打击,死活不敢告诉他。
“泽哥,花圈和纸人纸马还缺几个,可附近的纸扎店全关门了,说什么上面来检查,怎么办啊?”
灵堂外面,一个小兄弟着急忙慌问向孙泽。
“到医院附近找找去,问我,我特么会扎花圈是咋滴?能不能动动脑子,操!”
孙泽没好气的训斥。
虽然他和牛哥的关系一般,可毕竟眼睁睁看着对方咽气,心里自然也一直特别不顺畅,最重要的是他明明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使脏路子,可到现在半点眉目没查出来。
伍北当初把崇市公司交给他负责,结果回来的头一晚就碰上这样的事,已经不止是打脸,简直就特么是骑脖子上拉屎。
如果昨晚有人趁乱袭击伍北,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被骂的小兄弟委屈巴巴的撇撇嘴,想犟嘴又不敢。
“行啦,大家心里都不痛快,花圈、纸人的事情交给我办吧,我知道客运站那边有家很隐蔽的小作坊,每次我拜祭我媳妇都是去那边买,你帮着招呼这边泽哥,待会劝劝伍哥,不能总不吃不喝的跪着。”
从牛哥出事到现在为止,伍北滴水未进,不光如此,就连话也少到吓人,完全沉浸在自责和悲痛之中。
一个只知道流血的男人留下了眼泪,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有多疼。
文昊走过来,冲孙泽轻声说道。
“那帮动手的小痞子有消息没!”
待文昊走后,孙泽又看向小兄弟发问。
“还在查,目前全消失了,巡捕说全不是本地人,已经挂上在逃,有消息肯定马上通知咱们,不过我打听到他们之前都在新成立的有朋公司呆过,我安排人全市范围内寻找,绝对跑不掉!”
小弟赶忙回答。
“那两个受伤的混蛋底细也查下,我总感觉他们是一伙的,搁咱眼前玩苦肉计。”
孙泽点点脑袋继续叮嘱。
从殡仪馆里出来,文昊直接驱车来到长途客运站附近一家熟悉的纸扎作坊,定制了不少白事需要的物品。
一边等待工人们装车,他一边蹲在马路牙子旁抽烟。
生离死别,历来都是人类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承受过丧妻之苦的他,比任何人都能理解牛嫂此时心底的那份生不如死和伍北的悲恸,而他能做到的就是帮衬牛哥的最后一程走的风光一些。
“嗯?”
冷不丁间,文昊突然看到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边提裤腰带边走进对面的某家小饭馆。
“那家伙咋那么眼熟呢?好像昨晚带队的逼养的!”
文昊迅速在脑海中搜索一圈,随即拔腿跟了过去,同时掏出手机拨通孙泽的号码:“带人来趟客运站,城东快倒闭的那家老车站,就现在,最快速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