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跟我!我的耐心有限!”
二球横声打断。
“对..对不起哥们,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多多见谅。”
马寒又赶忙转头望向三球和吴松。
“你好像耗子拉牛车,整天嘚儿了呵!跟我们说鸡毛的对不起,跟它们说!跟这些还没出生就惨遭你毒手的可爱蛋蛋们!操!”
三球一掌推在马寒的后脑勺上,手指地上那些浑浊成一摊的黄白之物骂咧。
“啊?”
马寒这回是彻底呆滞了。
跟人低头是为了保命,可要是再跟一地碎鸡蛋弯腰,那就纯属脑子有什么大病。
“咋地?委屈你啦?不乐意呗!”
三球撸起袖管冷笑。
“我..对不..”
马寒佝偻下腰杆干涩的发声,但是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咳咳巴巴,彼时他的脸色通红,脖子涨的像要爆炸似的,豆大的汗珠子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滚落。
“马哥,你咋回事啊?”
不明所以的苏狱愤怒的冲上前,抬手想要推开二球,手掌正好触碰到对方的胸脯,瞬间好似被雷击中似的,也不可思议的杵在原地,沉默几秒钟后,不自然的耷拉下脑袋没有再作声。
“对..不..”
马寒直勾勾注视脚边的一塑料破鸡蛋,始终无法吐出那个“起”字。
“啥情况啊兄弟?你蹲那儿给鸡蛋相面呢?要不要再给你整套白衣白裤,你干脆特么披麻戴孝得了!”
三球凑上前,又是一记大脖溜子抽在马寒的后脑勺上。
“对不起蛋兄。”
马寒被打的晃了晃,咬牙低吼。
“啧啧啧,有文化的人儿就是不一样哈,蛋兄听着就有股子劲儿,文人骚客说的就是你这号人吧,属实挺骚气。”
三球这才转怒为喜,回头冲着俩兄弟吧唧嘴。
“差不多得了。”
二球瞪了一眼,让开背后挡着电梯门,冲马寒摆手:“往后注点意,不是谁都像我们兄弟没脾气。”
“噗..”
不远处的贾笑听到这话,瞬间笑出声。
如果这样还叫没脾气,那世界恐怕早就和平。
马寒没吭声,脸色铁青的迅速钻进电梯里,身后的苏狱也立马招呼手下跟着一块挤了进去。
“等等!”
眼见电梯门就要合上,三球一只手突然扣住门框,面无表情的手指那一塑料袋子破鸡蛋撇嘴:“把你蛋兄带走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