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西吧,有形无形的,不知道给了你多少!可你呢?呵,狼心狗肺!没有自知之明,更没有良心!”
沈明诗有种感觉,她这次一起过来,大抵就是为了这一刻,驳回周德梅所谓的“问题”,再将她狠狠羞辱一番,贬到了地上去。
很畅快——难得的畅快!
她却不知,最让周德梅心痛得无法呼吸的不是她的那些话,而是……陆为修在听了这些话后,毫无反驳之意,只有认同之感。
一刹那,心如死灰。
再滚烫的一颗心,也倾刻间殆为灰烬。
周德梅很受伤地看着陆为修,却仍得不到他半点回应。
终于,她将目光从陆为修身上转到沈明诗身上,恶狠狠地咬牙道:“我不配?我不配是吗?我不配你就配了?一个被娇生惯养长大的花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照顾人?不会,怎么做饭给丈夫孩子吃?不会,怎么赚钱?也不会,除了逛街就是聚会,偶尔插插花还要别人夸,你跟我说说,你配什么啊?跟我比起来,你不就是赢在会投胎吗?不就只是赢在有一个有钱的娘家吗?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啊!你也不配——!”
沈明诗快被气乐了,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语。
她好笑又颇觉幼稚,不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还能想到这种话出来……让人耻笑。
“你这是仇富吗?”她似笑非笑地问,“我倒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种人,你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陆为修拉了拉她的手,怕气到她。
沈明诗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没事,自己能处理好。
沈明诗向周德梅走近,冷笑道:“首先我就是比你会投胎,哪怕我只赢在了投胎,那我也是赢了。”
这话……
直接把周德梅气了个倒仰。
最近网上不是流行说什么…“凡尔赛”?应该就是这个贱人这样的吧!
“其次,我被我父母娇养长大,我们家有钱,我婆家也有钱,做饭洗衣那是佣人的活,我有钱请佣人帮我做,我何必非要自己做呢?自己为难自己,有意思?
“还有,我不会赚钱,又是谁告诉你的?我名下的基金、股份,随便露个指头都是你这辈子都见不到的财富!我平时的聚会,是交际,这种级别和这种层次的交际,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交际的重要性……算了,跟你说了,你还是不会懂。
“至于我逛街,我插花,我想不想被人夸,关你什么事?!我自己的兴趣爱好,你不懂,不代表我就不可以有。我的家人们爱我,乐于夸我,与你何干?你没有这样的家人,我有,不行吗?
“有本事仇富,就别只仇我一个人,大大方方地把这些话放到网上去,自会有人替我骂你,还省了我功夫!
“但我看你这样子,应该也不只是仇富吧?”
最后一句话,沈明诗已是站在周德梅面前,与她近距离说的了。沈明诗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德梅脸上任何的细微的变化。眸光厉厉,直叫人心惊。
今天的沈明诗,和素日里的沈明诗都不一样。今天的她,像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披上了铠甲,拿起了武器,剑指敌人。褪去柔弱之色,露出女人的刚性。
—
陆为修和沈明诗一起着手处置周老太太和周德梅,其实不用等结果也知道她们母女俩肯定是没有好下场。
陆家不会放过她们,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不会放过。
只是,如此一来,许离和许媛再次没了去处。
陆老也不知陆星摇有没有想到这一方面,再三思索,还是去找她,与她说了。他是想跟她商量商量,问问她的意见。
说好办也好办,毕竟许媛快满十八岁了。
说不好办也不好办,毕竟还有个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