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延差点没笑翻过去,陆星摇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简直可爱到让人按捺不住地想狠狠揉上一顿!
陆星摇面无表情地瞥他,示意他别太嚣张。
景延过了会,才忍下那股笑意,他背在身后的手一动,突然把一个东西戴在陆星摇头上——是个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个纸质生日帽。
陆星摇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扯下来。
景延拉住她手腕,“拍一张嘛,纪念一下你十八岁生日。”
本来就可爱,戴上这顶蠢蠢的帽子,就更可爱了。
景延没敢说,甚至没敢表现出来,生怕惹恼陆星摇,她直接扔下帽子就走。
戴就戴吧,但拍照是绝不可能的,陆星摇眼带威胁地盯着景延,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景延耸耸肩,行吧,不拍就不拍。
他满意地看着陆星摇戴着那顶傻气的帽子。
——但他的目光太直白,不到两分钟,陆星摇还是浑身不自在地摘下来扔他怀里。
景延也不在意,反正他看够本了。
本来安安静静的。
突然,景延又惹事般地冒出一句:“陆星摇,你十八岁了。”
陆星摇面无表情:“……哦。你不是也十八了吗?看起来,你还挺遗憾?”
景延矢口否认:“我可是根正苗红当代好青年,你别乱泼脏水啊。”
陆星摇嘁了一声,“我是十八,但不是周岁,还有一年才是成年。”
景延动了动嘴角,“是吗。”
他抬头看天。
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是——陆星摇,你十八岁了,可以恋爱了。
或许是脑子一乱,或许是嘴巴瓢了。
但不知为何,他反应过来后,连忙改口。
—
月考结束,生日结束,沈明诗跟陆为修暗搓搓地开始商量起怎么带陆星摇去体检。
也不止他们俩,几乎是全家总动员了,老爷子老夫人都来一块想办法。
摇摇现在看起来情况好多了,但好多了不代表病就好了。有病就得看医生,就得治病,藏着掖着不去理会,那病情十有八九会恶化。
早看,早好。
只是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高中生是没有什么假期的,云十一中还算好的了,高一高二的周末还在照常放假。
但于学生而言,假期也是一晃而过感觉,飞快得像是坐了火箭。
周日下午,陆星摇拿着电子书在看,一边下楼吃饭的时候,发现竟是一家人都齐齐整整地在客厅坐着。
她问:“不吃饭吗?”
陆老应道:“吃吃吃,只是我们刚刚在商量体检的事情,刚商量好,正准备去吃,你就下来了。”
“体检?”
陆老有些紧张,但他是什么人呐,坐镇陆氏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面对过?心里头再紧张,也愣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他若无其事地解释了下:“陆家每年都会有两三次体检的,三次太麻烦,一次太少,一般来说是两次。那什么,今年差不多到时候了,我们就在商量你们这些孩子什么时候都有空了,一起去做做体检。”
老夫人适时接话道:“体检很重要的,有些时候在疾病到来之前预防好了,就能免于疾病。我们老了,体检是必不可少的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也不能忽视,这个年代啊,很多病都变异了,凶凶的,不少病年轻人也会得,多体检,没坏处!”
沈明诗说:“就是你们这些孩子放假时间不一样,又很少,不好凑齐。”
他们努力地在营造体检是一件很正常、很普通的事情,努力地在减少陆星摇的抵触。
陆星摇听到“体检”两个字,表情就有些变了,连带身体都僵了僵。
又体检?!
她来到云十一中后,跟这两个字是不是逃不开干系了?怎么感觉全世界都想让她去体检?一个月一次的那种频率。
她想拒绝。
而拒绝的话也没有经过太多犹豫便出口了。
“你们去就好。”
陆为修哪里肯?他接力道:“这是家庭活动,都要去的,摇摇别害怕,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呢,不会有事的。”
陆星摇很坚持地拒绝,“我真的不去。我身体没问题,今年已经体检过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