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龇牙咧嘴:“你个贱——”
他完好的那只手刚抬起来,就被捏住了手腕,两相一对比,人女孩子的手白白嫩嫩的,小小一只,柔软得像柳条。
她就轻轻一捏。
“痛!”男人痛到五官扭曲,“痛、痛……”
“那现在可以安静了吗?”她轻声细语,一点儿也不凶。
男人抿住嘴,猛点头。
“医药费的话,”她想想,“你就去帝都深明医院,找方家的二公子,他会结给你。”
男人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要报仇的话也找他。”
“不、不……不报仇。”
她很好说话的样子:“随你。”她蹲着,小小一团,手托着下巴,“另外,氢气球得赔。”
T恤上印的小熊可可爱爱,裙子的蕾丝边拂过地面,毛绒的包包软软呼呼。
小姑娘生了一张好无害的人皮,用着最乖巧温顺的语气,唯独眼里装着百鬼、装着七月半的月亮,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会索人性命。
哦,这是个戴着人皮的魔头。男人哆哆嗦嗦,赶紧点了头。
“要是小朋友不原谅你……”商领领用断掉的香烟戳他的脸,拧眉思考,“那我要拿你怎么办?”
她用力一扭。
男人手腕脱臼:“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扫卫生的阿姨在一楼,听到声音,上楼来查看。
“谁在那里?”
楼梯口的门这时被推开,商领领一瘸一拐地出来:“您好。”她把头发拨到耳后,露出一张柔和素净的脸,“可以借用这里厕所吗?”
阿姨看了看她的脚:“崴脚了?”
“嗯。”
阿姨想到刚刚的叫声,于心不忍:“沿着这条路往里走就是厕所,刚拖完地,路面很滑,要小心点。”
“好的,谢谢阿姨。”
她一拐一拐地进了厕所,然后关上门,走到洗手池,拧开水龙头,脚踝走路正常,哪里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水流哗哗地响,她漱了口,又往身上喷了点香水,直到闻不到一点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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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景召只看过一遍商领领的号码,或许是记错了,他又打给陆女士。
陆女士接电话的时候正在打麻将:“召宝。”
对家说:“三万。”
景召说:“妈,你把商领领的号码发给我。”
陆女士突然拔高声调:“碰!”
她碰了对家的三万。
这下听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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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痛了一下午,然后我一下午就憋了这点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