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瘫痪了的老人?”
好了,妇联干事的位置,她都不打算给苏向晚了,还主任,她想的美。
但谁知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大姑娘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手说:“干部同志,这个老大娘,我可以养吗?”
顿时,满场子的人又震惊了,大家都想知道,是哪来的个大姑娘,居然脑子抽疯到,愿意养个瘫痪了的老太太?
大家脖子齐齐转着呢,就听有个小姑娘高声说:“我只是红专学校一个在校学生,但是,我自己会点儿针灸,我想把这位老大娘带回家,伺候着她,并且,用针灸的方法让她站起来,但是,我想让政府批准我开一个小诊所,帮着城里的父老乡亲们扎针换点学费,你们看行吗?”
这时候,本来电影都应该要开始放映了。
但放映员也兴致勃勃的,在看妇联的干部处理工作呢,电影当然也就暂缓放映了。
而整个广场上的人全都吃惊坏了:“还真的有人愿意养个瘫痪了的老人?”
“哟,这小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啊,会针灸?”
“这闺女啊,我认识,叫苏向红,真会扎针,原来就给我扎过。”突然,有个老太太高声的说。
“妇联的干部同志,快点啊,同意她开个诊所吧,咱县潮湿,风湿病多得很,我们要腿疼了,也找她扎个针啊。”另一个老太太也说。
顿时,满场子的人全都沸腾起来了。
苏向晚看着妹妹苏向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开了喇叭,高声说:“看看,这才是咱们新时代的新青年,人美心又善,愿意帮政府分担困难。既然大家都支持,那我就到县卫生局去给她办个证儿,让她开个诊所,到时候,大家多多捧场,让她能有钱养着王大娘,好不好?”
“好,我们一定支持!”这下,所有人几乎全是异口同声的。
事实上,在看到王大娘的时候,苏向晚就想到了妹妹向红。
她是上针灸大夫,而王大娘之所以瘫痪,恰是因为风湿病。
针灸本来就是治风湿的,要看好王大娘的病,很容易。
王大娘今年也才五十出头,真正要是两条腿好了,还是个特别得力的劳动力。
所以,苏向晚昨天就去专门问了一趟,看苏向红能不能答应自己,先照顾着王大娘。
当然了,她主要还是想借此机会,从县委审批,让苏向红正大光明的开个诊所。
不论什么时候,诊所、药店,那都是闷声赚钱的行业,给妹妹找个发财的路子,多好?
苏向红当时一口答应了下来,毕竟她是个医生,有病人练手再好不过,王大娘又是个孤寡老太太,还能自己糊火柴盒挣钱呢。
所以,苏向晚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
人美心善的苏向红当众把老太太给扶了起来,毕竟她长的漂亮啊,顿时有好几个热心肠的大妈全跳了起来,赶着要帮忙,把王大娘送到她的住处去。
而苏向红呢,原本在变电所租着一个铁皮房子。
她先把王大娘安排到自己的铁皮房子里,再跟谷校长审请一下,放学以后去把老太太照顾一下,再给老太太扎个针,维持日常的治疗工作。
虽然听起来很麻烦,但是,毕竟苏向红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领养的老太太。
这世界上吧,善良的人总比心思歹毒的人多。
不但有人帮她送老太太回家,还有好多人自发的,送了好多鸡蛋、点心,还有糜子面馍馍之类的营养品。
第二天一大早,苏向红推开的时候,一看外面堆了好多的东西,都差点儿给吃惊坏了呢。
这都是后话了,先说当下。
苏向晚解决完了工作,把话筒还给放映员,跟几个孩子往最前面一蹲,也就兴致勃勃的,看起电影来了。
而就在这时,李逸帆走了过来。
虽然李逸帆没说话,但她的神色,就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舒服!
事务解决的干净利落,叫李逸帆无比的舒服。
可是,苏向晚就是不理她,这又让她着急。
“你不是要给那个小姑娘审批一个诊所?”等不住的李逸帆还是开口了:“诊所属于私营范畴,审批得有手续,报告拿来。”
这世界上啊,处在灰色地带的赚钱方式特别多,正等着苏向晚一一解锁呢。
“我早就写好了,县长,你签个字儿,苏向红同志明天应该就可以去药品管理站,领药品了。”苏向晚说。
李逸帆接过申请书,你还甭说,写的特别规范。
她气悻悻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深吸了一口气,看吱吱正在咬手指头,很想帮她擦一擦,但是,又不想叫苏向晚觉得自己心里喜欢她闺女。
遇到一个随时都让自己觉得舒服的下属,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舒服到了的李逸帆拉着何妈走了。
驴蛋和狗蛋俩已经完全陷在《渡江侦察记》里了。
李承泽毕竟大一点,一边得顾着憨头憨脑的狗蛋,还得防着吱吱随时要跑。至于电影,他原来都是在电影院里,翘着二郎腿,喝着汽水吃着五香瓜子看的。
这种简朴的,盘腿坐在广场上的看法,在他这儿,还真是没什么稀奇。
但是土司家的大少爷成了保姆,两只眼睛盯三个人头,简直盯不过来啊。
“宋南溪,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准再跑?”他哑低着嗓门,不敢叫苏向晚和护短的驴蛋狗蛋听见他在吼这小姑娘。
吱吱还那么小,哪懂得这么乱的地方,万一跑丢了会没地儿找。
小家伙把手指头含在嘴里,指着远处卖汽水和瓜子呢:“坏哥哥,想吃。”原来是想喝汽水。
小嘴巴一濡一濡的,小姑娘看起来是真的好馋。
“你俩喝过汽水儿吗?”李承泽转身问驴蛋。
驴蛋连忙摇头:“汽水?那个喝了是要坏肚子的,千万不敢喝。”
“就跟3911,乐果,666一个味道,千万不敢喝,喝了可是要死人的。”狗蛋显然更专业,指着李承泽的鼻子呢:“哥哥你往后千万不能提这俩样东西。”
“为啥?”李承泽问。
驴蛋郑重其事的说:“我妈有一回喝了汽水,送到乡卫生院洗过胃,差点就死啦。”
那是原身的其中一回自杀,在驴蛋和狗蛋俩的心里,就是心魔。
李承泽跟看智障似的看了他俩半天,把这几个孩子全部悄悄的,招到了另一边儿,然后拿自己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五分钱,悄悄买了一瓶冰锋汽水回来,当着他俩的面,咕嘟咕嘟,就喝了半瓶子。
然后,勇于尝毒的狗蛋尝试着舔了一舔,立刻就把嘴巴捂上了:“哥呀,甜,真好喝。“
驴蛋也舔了一口:“毒药居然这么好喝?”
李承泽看他们仨怪可怜的,很想找点东西给这仨孩子吃,但是,他自己也就只有五分钱啊。
他想想办法弄点儿钱来,但是,一孩子,能从哪儿弄到钱啊。
不过,就在李承泽头痛着,想给这仨小崽子解决一下口腹之谷的时候,突然,他就在广场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大概二十多岁,身姿曼妙,漂亮的女同志,正在遥遥的给他招手。
李承泽本来是没有回应的,甚至有点儿想躲着那个女同志。
但一直看着驴蛋和狗蛋俩小心的舔着汽水,他突然从腰上取了根带子,把吱吱拴到驴蛋的腰上,再把汽水瓶子给了他,这就准备要溜了:“看好吱吱,等你们几个的汽水喝完,我就回来啦。”
“哥哥,你要去哪儿,也带着我们啊。”狗蛋说。
李承泽意味深长的说:“哥哥去赚钱再给你们买饮料,知道吗?”
驴蛋和狗蛋,还有吱吱三个赶忙点头:“那你快去吧,我们看电影。”
李承泽眼看着苏向晚不注意,嗖的一下就窜出去,‘赚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