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造昏暗的车厢内,突然传出了一点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下铺的床帘被悄咪咪的掀了起来,一只手突然就伸了出来,然后隔着空气好像在找些什么。
因为发出额度声音而警觉的Caseae,此时盯着那只手,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无奈的表情。它轻轻地从侧卧站了起来,然后叼着自己的小窝,拖到了那只手的下面。谁知那只手撸了撸Casear的脑袋还不满足,竟然企图把Casear捞进自己的小床上……
“埃文·威廉姆斯,你再发出声响,你就出去睡帐篷吧!”
唯一带门的小隔间留给了车上唯一的女士,两个男孩就选择了上下铺。薄薄的窗帘自然是挡不住声音的,更何况埃文还那么坚持一定要把Casear拉上床……这就尴尬了。
怪只怪这夜色实在太宁静。
“(。﹏。*) 我错了…… ”
闷闷的道歉声,小心翼翼的传了上来,片刻后见没有得到答复,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悄悄的从床沿边上探了出来。然后就被面无表情,突然用手电从从下巴往上打光的布雷斯吓了一跳。
欣赏完埃文惊吓的表情之后,布雷斯才满意的重新关上手电,安然入睡。徒留下埃文一人郁闷的钻进下铺,而Casear竟然也嫌弃空间太小,挤在一起太热而溜走了。
不过也没郁闷太久,埃文就因为忙于毕业舞会和开车的缘故,也疲倦的陷入了睡梦之中。
不知道是谁,在睡梦中轻轻笑了一声。
大约,是做到了一个美梦。
*
一夜好眠。
清晨的早上,清脆的鸟鸣带来了朝日的气息,晨间的露水带着微凉的湿意欢迎了睡梦中的生灵。
然后埃文就被一爪子拍醒了。
挪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溜进他被窝的Fast,埃文挣扎着起来了。开车真的是一个体力活,尤其是长时间的开车。埃文突然觉得真的太天真了,当初规划的路线完全是参照了大家正常的行驶速度计算的。但是现在看来,长途开车真的不可取,应该说还好他们有三个人吗?
看来重新规划一下前进路线十分有必要了……
洗漱完毕走出房车的埃文,迎面就看到了已经带着Casear结束晨跑的布雷斯。
“布雷斯,早上好呀~”埃文挥着爪子笑着打招呼。
“早!”布雷斯平复了一下呼吸,顺便用毛巾擦了擦汗说道:“我刚才在晨跑的时候发现汽车旅馆后面大约有一公里左右,有一个很大的湖,Casear发现那里有很多鱼。”
好像是听的懂布雷斯说的话一样,Casear应和的叫了一声,好像是在肯定布雷斯说的话一样。
“我刚也想和你说这个,我们……”埃文兴冲冲的勾上布雷斯的肩膀,却被他触电般毫不留情的拍走。
看着一脸“我好委屈,布雷斯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埃文。
布雷斯也郁闷的抓了一把自己柔软的金发,解释道:“想说什么也别急,刚跑完步我还想要洗个澡。刚才路过旅馆的时候,我点了几份三明治和煎蛋,我觉得你和凯罗尔可以先去吃个早饭,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
“那你也快点哦。”一听到有东西吃,埃文顿时觉得一夜未进食的肚子,已经向他转达了抗议之声,于是也就没在意布雷斯的不对劲,直接就去旅馆用餐了。
“安心,我可不是你。”布雷斯挥了挥手,将埃文和Casear赶向了旅馆餐厅。
然而一走进房车,布雷斯的脸色就变了,他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刚才推开埃文的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这么紧张?
尚未加热完全,还带着些许冷意的储蓄热水,从花洒处流出,喷洒在他金色的发丝上,蜿蜒的顺着洁白的肌肤流淌下去……
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发生变化,而布雷斯显然并不知道这种改变,究竟会带来一个好的结果,还是一个悲惨的结果?
——All things I know.
布雷斯猛的抬起了头,花洒的水流就这么直接的冲进了他冰蓝色的眼眸里,也不知道是清水还是刺激出来的眼泪,盈满了眼眶……也顾不得擦拭,布雷斯就胡乱的快速洗完,冲出房车。
他知道什么?
他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