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仿佛所有观战之人都无法或者不能相信这个结果。直到防护阵法彻底散去,清晰的显露出站着的项彬和躺着的薛礼之后,众人才仿佛反应迟钝般清醒过来,前赴后继的发出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
掺杂着三三两两的喝骂。
有人为这场对决下了重金,昨日的一战成功误导了许多人,所以实际上此时的结果,已经足够不少人输的倾家荡产。
有人喝骂项彬,但更多的骂声,却还是冲着薛礼。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竟然连战神当年的兵器拿出来后,薛礼还是输了这一战。恼羞成怒的人们忽略了项彬度天劫这一完全超出薛礼掌控的意外,愤怒而嘶吼的喝骂着,经纶院都是一帮废物之类的话语。
经纶院一众学子脸色铁青,沉默的抿着嘴一言不发,只是定神看着躺在演武台上的薛礼,还有那昂首站立的项彬。
尽管心中带着愤怒,但不知不觉中,学子们的视线里,也掺杂了恐惧。
他们这些人自然不是寻常看客,许多事情考虑的更深。项彬固然是借助了天劫之力,但实际上之前薛礼便已经输了,若非他忽然觉醒道灵,这一战的胜负早已分出。
二人齐齐有意外的发挥,但最终的胜者是项彬,甚至在薛礼近乎作弊用出赵王给的兵器后仍然输了,足以说明项彬的实力是真的很强。
目睹这一战后,三大学府年轻一代第一强者的名号,非项彬莫属。
许多人心中也许有些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悲哀的承认,起码在现在,他们真的不是项彬的对手。
“呵呵呵!”在观武台中龘央处,穆青松只是呵呵而笑,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这结果的确是让他有些意外,同样也令他十分激动。
袁天罡呆坐在椅子上,茫然的望着躺在演武台上不动的薛礼,心中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薛礼这样都能绑西府赵王的兵器不应该这么差才是,就算对方借助了天劫之力,也断不可能如此压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了,那兵器呢?
袁天罡意识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抬眼在演武台上细细寻觅,可是看了半天,都没见那柄紫锤的影子。
消失了?被打碎了?
袁天罡摇摇头,这绝不可能!此兵器经过赵王多年祭炼,早已踱身顶级神兵的行列,甚至堪堪便要成为一把地兵,这样的兵器,怎么会被区区天劫打碎?
但是真的不见了。
袁天罡不认为是项彬所为,赵王的兵器必定有其烙印,若其心生贪念,先不说此兵器反噬之威,项彬是绝计驾驭不住的……
难道是天劫异象,产生了什么不可抗拒的结果不成?
袁天罡想来想去,也只得出这样一个最合乎情理的结果。
但他却看不到,此时在项彬的头顶上方,庄子光华大亮,射出无尽的光芒将那紫锤包裹,正在一点点的炼化。
虽然紫锤不断的蔓延出紫光挣扎扭动,但是却终究无法抗拒庄子的祭炼,紫芒一点点暗淡,已经渐有颓然之势。
项彬注视着这一异象,迅速的观察后确定无人能看的见,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抬眼望向薛礼。
此时有几名风雷山执事迅速赶来,抬起薛礼往准备好的担架上放,薛礼却是摇了摇头,艰难而执拗的站起身来,没有多看项彬一眼,蹦珊而缓慢的朝着台下走去。
“等一等。”
薛礼脚步一顿,眼中重新闪过一丝冷芒,沉默的转过身来,望着项彬问道。
“什么事?”
项彬眯起眼睛看着他,感受着他内心的愤恨冷厉,轻声说道:“你就这么走了?”
薛礼脸颊微微一动,沉声道:“怎么?”
项彬略略沉默,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将比试前的打赌,忘了个一干二净。
也许,因为从未想过会失败,所以也根本没将赌约放在心上?
“你好像忘记了,输者要跪地认输,磕三个响头。”
薛礼的脸色顿时变了。
不管薛礼的表情如何精彩,项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平静而淡然的注视,似乎感受不到对方心中的滔天怒意和无尽的不甘,只是安静且沉默的看着,等着薛礼的回答。
薛礼的胸膛不断的起伏,眼神之中,重新透出了杀意,疯狂的杀意。
项彬淡淡一笑,并不为对方视线中的杀意所慑。
咚!
半晌后,薛礼的双膝终于重重跪在了地上。跪得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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