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杨郗雨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卢韵之苦笑一声说道:“郗雨你向來善解人意,更是能够揣测我内心的想法,不过你发沒发现最近你越來越懂我了,我们两人之间好似有感应一样,我所做的所想的,你都能一一知晓,加上你的观察力能判断到准确无误,我想可能和你跟英子的关系,以及我给英子续命有关系,其中的关联我现在还说不清楚,可能是英子作为一种媒介,让你我之间有了感应,你现在试着静下心來,看看你是否能感受到我身体中梦魇的存在感。”
杨郗雨闭上眼睛,吐息几口,过了片刻睁开了双眼,点了点头,卢韵之说道:“正是如此,所以今天你心中所想心中所愁,我也尽数知晓,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吧,玉婷她是怎么说的。”
杨郗雨与英子对视一眼,知道无法再替石玉婷隐瞒下去,该來的迟早会來,就算此时不说,卢韵之也会自己调查出來,于是原原本本的讲述了石玉婷所说的话,杨郗雨却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沒有诉说石玉婷和韩月秋的事情,卢韵之死死地盯着她们两人,杨郗雨顿感到心头一动,只听卢韵之冷冷的说道:“难不成你们两人也要欺骗我吗。”
卢韵之并不知道什么,这明显是诈她俩,杨郗雨还沒來得及阻拦,只听英子叹了口气,说道:“别为难郗雨了,她也是为你们好,玉婷爱上了韩月秋。”
卢韵之站起身來,悲从心头起,却又无处发泄,为了石玉婷,自己把她看做家人,为了她杀入京城,为了她血染天津,如今她竟然爱上了别人,
卢韵之走出了院子,御气成剑狠狠地劈向了院中的大树,好似那棵大树是韩月秋的身躯一般,大树被拦腰斩断,横倒在院中,韩月秋,我要你死,卢韵之恶从胆边生,愤恨的想到,一种肃杀之气笼罩全身,身上本应的戾气竟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卢韵之气的颤抖的胳膊,卢韵之回头看去,眼睛血红好似能滴出血一般,杨郗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很多年前你不就已经知道了吗,我说过的,其实她把你当做兄长,你也把她当做你的妹妹,你并不爱她,不是吗。”
戾气渐渐退去,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也烟消云散了,卢韵之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曾经,我想风谷人求教我的姻缘,他曾对我说过潘安的《悼亡诗》,我未曾想到是今日的这番局面,罢了罢了,看來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说着说着,卢韵之的眼角竟有些湿润了,杨郗雨和英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不知如何相劝,
卢韵之悲伤的望着天空,身形萧瑟好似一只受伤的孤狼一般,他暗暗想到:老天爷,你为何要这么戏弄我,让我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复失,如此大喜大悲怎叫我受得住,难道就不能让我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吗,沒错,我爱的只有杨郗雨,可是英子和石玉婷也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谁也不能把她们夺走,不,我不能责怪你天,因为我就是天,就按照我的处事法则,去完结这段懊糟的感情吧,
卢韵之想到这里,露出了阴冷的微笑又一次吟诵道: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于此同时,杨郗雨在正午温暖的阳光下却打了个一个冷颤,因为她明白世间风波再起,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