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戒”身穿黑衣,衬得皮肤很白,白得完全没有一丝血色;这人很瘦,说是皮包骨头也不为过,于是便显得那双眼睛十分大,黑漆漆的,看着很是可怖;
这个人明明一副干瘦弱小的模样,偏偏却给人一种充满威胁的感觉。所以,即便人已被制服,但四周的暗卫亦摆出一副警戒的动作。
就见“明戒”被带过来后,眼睛只看了慧源一眼,就死死地盯着贾赦,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贾赦被看得一阵心悸,想说些什么,才刚开口说了个“你”字,便见“明戒”率先开了口。
“明戒”的声音,像是石子摩擦发出的一般,他说:
“我道最近怎么总有些虫子在屁.股.后面跟着……虽不算什么,可真是烦人哪。”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他是故意被捉,好顺便反过来“一网打尽”的。
他望着贾赦的眼神幽深,仿佛看到了什么别人无法理解的东西,他用那看着十分僵硬的脸皮扯出一抹非常吓人的笑,说道:
“你……倒是有趣。”
贾赦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
慧源肃着脸,迈出一步,厉声道:
“大胆邪物!还不快快离开我师叔的身体!”
那“明戒”听了,居然“嗬嗬嗬嗬”地笑了出声。那笑声十分难听,叫人打心底发毛。
“离开?——那便如你所愿吧。”
话毕,便出现了叫在场所有人均惊骇不已的一幕:
只见那“明戒”浑身一震,紧接着,一缕缕黑气,从其五窍中冒出,最终汇成一束。
那束黑气一脱离“明戒”,“明戒”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似的立即倒地。
然后那黑气升上半空,缓缓游走了一圈。在一群人刚刚反应过来,拔武器、大声呼喊之际,俯冲而下,直直往贾赦脑门那飞去。
哎呦喂!别、别别过来啊!贾赦吓都吓死了,脱手就把手上的瓜子砸了过去。
当然,这毫无作用。
就在黑气冲到贾赦的身前时,在贾赦的怀中,突然爆出一阵耀眼的白光——
——回想往事不过是眨眼间,刘氏很快整理了一下心情,最后道:
“琏儿,我们家不信那些胡言乱语,其实还因为一点——这‘宠妾灭妻’,总得有那个妾,你说是吧?那时候你父亲身边,可并没有特别宠爱的侍妾。”
对此,何氏亦接过话头,她略带点调笑的语气道:“而且,那会儿琏儿你,还才一岁左右呢。”
言下之意俨然是——若贾赦真的宠妾灭妻,那这嫡子是打哪里来的啊!
刘氏何氏点到为止,留待贾琏自个去思考。
而实际上,让她俩相信贾赦,还真不仅是这点儿原因——不过,这别的因素可俱是内宅的事儿,不好对小爷们说出口,刘何两人只能暗暗腹诽:
她们张家虽不敢妄称是世家大族,但亦称得上是诗书传家。
妹妹/姑姑作为一个当家夫人,行事修养可没一个人不赞好的;再者妹妹/姑姑得妹夫/姑父尊重,膝下又有两个嫡子,那地位真是稳固得不得了;便是妹夫/姑父身边侍妾丫鬟不断,那又如何?至少当时可是完全没弄出半个庶子庶女的。
那些贱蹄子无论如何蹦跶,都是越不过妹妹/姑姑的!便是有个别不长眼的,那亦不过是些玩意儿,随意可打杀了去——所以,这还有什么可气的?
若真是生气了,她们这些作为娘家人的,说什么也得把这心思给掰正回去!
——至于谋害嫡长子,那想想就更是觉得子虚乌有。
当妾室的,便是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都要冒极大的风险,更何况是谋害嫡子?再者要做这种事,总得有个原因吧,例如可以从中获得好处什么的。
可上面也说了,那会儿贾赦的那些侍妾,没一个生育过的,谋害了贾瑚能有什么好处呢?总不能说是为了给自个未出生的孩子“腾位置”吧,这不还有一个贾琏呢!
若说是受外人蛊惑,那就更无稽了:对方害了张氏,能得什么利益?便是真的有谁,可亦没查到任何疑点或线索。
——至于贾家那会儿处理了好几个丫鬟侍妾的原因,刘氏何氏她们是不清楚的,只知道那些人跟张氏无直接或间接的关系。